顾卿晚轻笑,“嫂嫂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也是没体例嘛。都是那高老爷逼我的。再说了,这奉告府,是必定不可的,高师爷既然敢为非作歹多年,定是那知府不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处所上的官员常常都是一丘之貉,退一步说,就算知府是个好的,我们现在的身份不也分歧适告官嘛。至于那甚么御史,就更靠不上了,如果御史刚好要来,高家也不敢这么猖獗。对这类人,你和他客气甚么?既晓得是为民除害,不是滥杀无辜,干吗那么拘泥于情势,非要折腾一场再用甚么律法奖惩那高师爷,倒陈腐了。”
他救顾卿晚和庄悦娴时,除了肩膀上挨了砸,身上另有一些烧伤,方才也没觉出疼来,这会子有了顾卿晚的伤药,的确不能忍耐疼痛,火急的想要抹药。
顾卿晚也跟着道:“还没谢过方才包掌柜的拯救之恩,请包掌柜受我一拜。”
庄悦娴和紫竹明显没想到顾卿晚的体比方许的简朴卤莽,顿时都愣住了。
“女人,现在该如何办?奴婢倒是传闻朝廷每年都会派巡查御史下来巡查,要不奴婢去探听下本年可有御史下来,设法将那御史引过来?还是将此事捅到知府衙门去?”
顾卿晚甩了甩头,抛弃脑海中秦御的身影,面上暴露些许的不安闲来,转移了话题,道:“你们行事要谨慎些,别留下甚么把柄和行迹。一个小小的师爷府邸,以你和紫云的工夫,想必走这一趟,底子不在话下。”
一来,顾卿晚一行现在满是女子,想来他装的再不幸,顾卿晚也不会买他。
庄悦娴也是点头,道:“这高师爷是县令老爷的亲信,既得信赖和正视,想必那县令老爷也不是甚么好东西,顾家失火一事儿,便是告官想也无用。大略正因为如此,高师爷才敢如许草菅性命!且,不过一言分歧,他便下此狠手,看来并非第一次如许做了,底子就是对这类谋人道命的事儿驾轻就熟啊!”
顾卿晚感觉有些古怪,可旋即又感觉人家是心肠太好,毕竟在当时环境下,能冲出来救人的,必然是大大的好人,既如此,体贴陌生人也是说得过的。
秦御言罢,又瞧了顾卿晚一眼,这才回身往万府里头去了,很明显,他是住在这里的,也莫怪顾家失火时,他能那么快赶到救了人。
他的脸被火严峻烧伤,另有些没有完整长好,一双乌黑的眼眸更是完整和秦御差异,恰是因为这双于平凡人无异的眼眸,顾卿晚才毫没思疑,只觉得这是一个和秦御身形类似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