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狠狠一扯缰绳,神采乌青,旋羽被拉扯的嘶鸣一声,突然停了奔驰,兔兔从秦御的袖口中钻了出来,几下子便蹦跶到了旋羽的头上,低头瞧了眼,接着就收回“吱”的一声叫,扭了头,紧闭着眼,一面在旋羽头上乱蹦,一面探出右手用力扯着旋羽的马耳朵,另一只手也胡乱指着,又是两声“吱吱”的叫。
秦御脚步一顿,目光落到了那军医身上,眼神不见多冷冽,可却看的军医又颤抖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军中也没有女子,这女人本就气血双亏,箭伤之处固然不在关键,可箭头却卡在了骨缝边,引得失血极快,必须顿时拔箭止血,迟误不得,只怕是等不到去城中找女医,这个……大将军不知可否留下来帮手鄙人一二?”
哎呦,我的妈呀,这个公然是大将军的女人啊,瞧这刚醒来就急巴巴撒娇告状起来了!
王卫勇很清楚,本日如果就这么被顾卿晚给拿捏住,将来他也别想在虎帐里头混了,没得被人讽刺死。
许参将怒喝着就要往上冲,但愿能在火把落地前接住,谁知却有人比他行动更快一步。
骄阳完整突破凌晨的薄雾,熠熠灿灿腾到半空。
想到祸首祸首的顾卿晚,他便满肚子的火气,只觉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昨夜不欢而散,本日便又做这等惹人曲解的事儿。想到因她,本身一夜过的都不如何安宁,平增了很多烦躁,现在又白糟这等打趣,他便浑身冒火,肃声便道:“虎帐重地,岂容女子踏足,送她出营!”
那厢,许参将还在诡计压服顾卿晚,道:“顾女人,鄙人乃是中军参将许绍泽,我们大帅副帅治军极严,对敌国女子尚且以礼相待,不准肆意欺辱,更何况是我们大秦子民?方才都是曲解,曲解啊,你放心,你的事儿,本将军已经清楚了,你下来,本将军定会严惩那些不守军纪军规的……可顾女人如果一意孤行,火烧武备,那便是犯了大过,到时候便是本将军想替顾女人出头,都是不能了啊。”
顾卿晚是被疼痛折磨醒来的,肩头钻心的疼仿佛要将她整小我都扯破了,展开眼,脑筋晕沉,却一时想不起产生了甚么,只看到视线前秦御一张俊面,摇摇摆晃的越来越清楚,瞧见他唇瓣动了动,却又没听清他说了甚么。
谁晓得大将军和这女人是个甚么干系,总之他冷眼瞧着,如何都不大对。这女人家的身子那里是人随便能看的,他做军医,避是避不过了,可却没胆量再找两个大男人来帮手帮手。现在大将军没说甚么,可万一今后把这女人收进后院了,谁晓得会不会秋后算账,怪他不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