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抖了抖才道:“罪女的小侄子方才出世,胞衣……胞衣还没来得及埋……”
顾卿晚再不踌躇,提裙回身便冲了出去,跑出了屋便直奔上房。
“说!”立马便有官差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寒光一闪,架在了顾卿晚的脖颈上。
的确是可忍姐不成忍!
外头的动静越离越近了,顾卿晚额头排泄汗来。
顾卿晚浑身颤栗,身子愈发摇摇欲坠,却做不敢欺瞒的模样,哭着道:“民女……民女来了月……月事,未及措置嫂嫂便策动了,呜呜,大人饶命。”
屋中,被明月楼龟奴们弄的乱七八糟,桌椅横七竖八倒着,还未曾清算。顾卿晚直接进了阁房,一灯如豆,旁氏正靠在床上给孩子喂奶,顾弦勇坐在中间,脸上倒带着为人父的欣喜。
------题外话------
她说着便上前去,将团在一边还不及清算的脏褥子抱起,夹在腋下,又端了床边的一盆血水,一阵风般出了门。
瞄的,她操心吃力,又是演戏又是搬东西,交来回回折腾了一身臭汗不说,这会子心肝还吓的一跳一跳的,好轻易仰仗着本身过硬的心机本质,超强的演戏功底,过人的聪明才干,这才把人骗走了,到了他这儿不感激感激也就罢了,就一个不、算、1、无、是、处!
领头人盯着顾卿晚又看了两眼,摆了摆手,“走!”
更何况,这一家子人都如此怯懦,也不像敢利用官差的,若然真有甚么事儿,现在早该暴露端倪了才是。
“头儿,上房确切有个刚出世的婴孩,屋中有血腥味,那边胞衣另有些温热。”
将血污的褥子丢在配房的门口,血水泼到了墙角,这才又回身归去,又将稳婆清算好,用葵扇盖着的一盆胞衣端了出来,直接端进了配房。
先时他刚得了儿子,正欢畅,并没留意配房动静,可这会子想想,仿佛方才配房有些动静,并且方才他喊着让顾卿晚去开门,如何好似闻声这丫头往灶房去了?
只桌边儿跌坐着一个女人,鬓发微乱,中间一盆热水,倾斜在地,洒出的热水氤染了中裤和脚上撒着的绣花鞋,她正惶恐失措的将白生生的脚往裤腿里头缩,何如裤子有些短,如何都讳饰不住,便愈发手忙脚乱,瑟瑟颤栗起来。
领头人直起家来,正要回身,忽而见被褥间一点暗沉,清楚就是感染了血迹,且看那色彩,万不会超越彻夜!
一张床并一张桌椅,乃至连衣柜都没有,那床还是极简朴的架子床,褥子划一,暴露空荡荡的床底,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