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被他盯的愈发不安闲起来,内心又有些烦躁。
顾卿晚只觉钻心的疼,还不待她扣问,就听娄闽宁道:“周睿但是被你所伤?”
她略愕了下,忙抬手抚了抚发髻,公然便只摸着了一截端岔,那断木簪头,恰是她头上所用木簪断掉的那块。
见他如此,顾卿晚张了张嘴,本来要说的话,俄然便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从顾卿晚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的侧颜,清冷的容颜,鬓角有些微湿,惯常伸展的眉心,现在怕连他本身都不晓得,竟然皱成深深的纹路。
“宁哥哥寻到这个,想着你在仙岳楼上和周家女人反目标事儿,便晓得周睿那样,多数和你有关。宁哥哥是晓得你会凫水的,便猜你伤了周睿后,大略是藏身在了画舫,也跟着上了岸,然后趁人不备,分开了。以是宁哥哥便没往仙鹤亭那边寻人,只在园子中找你,厥后听到有贼人闯了义亲王的书房,宁哥哥便带人寻了畴昔。”
却于此时,外头响起了小厮的禀报声。
顾卿晚被娄闽宁搂着腰肢,从义亲王府亭台楼阁间腾挪腾跃,她只觉面前一阵阵景色变幻,劲风拂面,等顾卿晚再度有脚结壮地的感受时,她已被娄闽宁带到了湖边。
现在他返来了,可物是人非,顾卿晚已经不成能再跟着他,畴昔的,哪怕再多的情深意切,都只能算畴昔了。除非顾卿晚情愿为妾,可她不肯,且依着顾卿晚对本主的体味,本主只怕也是不会情愿的。
顾卿晚却一愣,抿了抿唇,有些游移的道:“秦御他杀了周睿吗?那他……”
见顾卿晚怕了,娄闽宁却坐在了美人榻边儿,伸手握住了顾卿晚的手,悄悄摩挲着她的手背,道:“别怕,他死便死了,本就是该死之人!”
仙鹤亭四周的水域中,秦御不知第几次从湖底钻出水面来,四目而望,四周有很多还在搜找的人,他抬手,抹去脸上转动的水珠,一颗冰寂的心倒缓缓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