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映着窗棂外的绿光似镜湖,粼粼波光折射在二人身上,煜煊垂垂迷离在阮凌锡乌黑的眸光中。阮凌锡的手拂上煜煊脖颈处的红色丝帕,他冰冷的双唇垂垂靠近煜煊嫣红娇小的唇瓣。
不一会儿,小哼子便顶着西垂的朝阳返来了。他躬身在帷幔外,禀告道:“皇上,太病院的人说萧院首明天一整天都不在太病院,主子已经派人去萧院首府上了!”
注:1、缁衣[ziyi],僧尼的打扮。
煜煊心跳声与莺燕啼鸣声和鸣着,唇瓣上传来一丝冰冷,她灵动的双眸睁大呆愣住,手不觉抓紧了身下阮凌锡的红色衣袍。
偷偷候在帷幔处的薛佩堂,看到煜煊压在阮凌锡身上,猛地翻开帷幔跑了出去,大声的冲二人喊道:“公子,我来救你了!”
发觉到声响,阮凌锡弯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煜煊的身影垂垂清楚的呈现在眸中,他嘴角浅弯起。“皇上屏退摆布,当真如此觊觎我的面貌么?”
明黄仪仗刚跨过一道宫门,墨凡健旺的身影俄然呈现在龙辇之前,令抬龙辇的寺人们惊了一跳,脚下后退几步,几乎把煜煊颠下来。
阮凌锡一身白袍倚在窗棂处的竹榻上,他发束还是用嵌玉紫金冠束在项上,遗留了少量随便散在肩上,手中的书卷被袖袍遮去了大半。
煜煊走上前去,阮凌锡合着双眸,倾城面貌似雪山寒玉逸出冷意。煜煊坐在竹榻一侧,看着熟睡的阮凌锡,灵动的双眸变得有些板滞。
墨凡退后一步,目送龙辇拜别,他回顾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姽婳宫,眉眼锁的更深了。
萧夫人拉住了萧渃要为本身诊脉的手,叹道:“数十年的繁华似梦已与为娘无关,为娘这三千愁思与华鬓是为你留下的,寺庙清冷影孤、面远景不看也罢!现在,为娘就像那白天的残烛,所剩命数无几。为娘只盼着你能早日结婚,为我萧家开枝散叶,若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可安下心来!”
回府的路上,墨凡身侧缓缓驶过一辆马车。大道虽宽广,但街巷中行人堆积,墨凡为马车退后让道之际,认出了马车前面所跟从的两个常服下人是长命宫的侍卫。马车后的两个侍卫也认出了墨凡,垂上面庞不敢看向墨凡。
煜煊见墨凡眼眸似雄鹰锋利盯看着本身,手不觉捂进了脖颈处的丝帕,抬高声音道:“墨爱卿但是有事找朕?”
他上前一把拉开面红耳赤的煜煊,蹲坐在竹榻前,双手伸开护住身后的阮凌锡。
墨凡盯看着煜煊脖颈处的丝帕上的血迹,冷言问赵忠道:“皇上脖颈处的血迹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