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我连本身都饿着肚子,竟然还体贴蛐蛐会不会饿死。”墨倾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顺手从腰间摸出荷包来,将内里的东西倒在雪地上。
“掌门,这……”青衣弟子有些踌躇。
许逸风走后,墨倾尘冲着他拜别的方向狠狠地叫骂了一句。
想到这里,墨倾尘打起精力盘膝而坐,集合精力修炼了起来。
向冥没法,只得将掌门的号令向萧然复述了一遍。
“呵呵,大师兄就是大师兄,都到这时候了还敢跟我嘴硬。”
许逸风霍然昂首,言辞诚心道:“但是师父说过,火凤与凡人的后代只要一半的概率会传承火凤的血脉,万一他没有获得传承,岂不是要白白送命?”
萧然和祖驳的设法是,固然楚慕远也不太喜好许逸风,但是他毕竟是许逸风的师叔,于情于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许逸风被萧然往死里打才对。
许逸风低着头,拱手道:“师父息怒,那墨倾尘对待素不了解的梅师侄尚且能伸出援手,足见其心之良善……徒儿,徒儿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被如此残暴地对待。”
许逸风重又跪下,垂首道:“弟子不敢!”
毕竟许逸风是陆行舟嫡传的门徒,也是门派中除了掌门和三位长老以外最受恭敬之人,平时对师弟师妹也很照顾,不但是长老们的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将他视为兄长普通,就连他们这些打杂的外门弟子也都很喜好这位大师兄。
“良善?你梅师侄的事你不是不晓得,她是咎由自取,本就是用来放在那边警示先人的,何必他多此一举!何况,为师让他上极寒峰,只不过是想操纵极寒峰的寒气激起他体内的火凤血脉,这在我们修真界也是很常用的体例,何来残暴一说?”
祖驳也道:“是啊二师兄,大师兄是掌门嫡传弟子,要如何罚也应当掌门或三位长老亲身决计才对。”
言罢,萧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朗声道:“许逸风私即将本门修行法门别传,遵循门规应杖责五十刑棍。违逆掌门法旨,应杖责二十刑棍。鉴于其毫无悔意,奖惩需翻倍,统共一百四十棍,当即履行!”
见许逸风被带了出去,萧然先是一愣,进而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大师兄吗?真是稀客啊!”
许逸风冷冷道:“你废话真多,要罚就罚,少在这冷嘲热讽的。”
话音未落,墨倾尘的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几声。
一阵北风吹过,墨倾尘打了个颤抖,抱着膝盖团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