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敌国一边亲身给白衣男人沏了一杯上好的君山银针,一边谨慎翼翼道:“逸风上仙,倾尘交给玄羽门是早就说好了的,按理说我不该该违背承诺。只是倾尘他还小,我实在是舍不得。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再陪我几年……”
想到这么些年和墨倾尘的父子之情,墨敌国强自压住内心的惊骇,颤颤巍巍道:“还请上仙垂怜我们一家,我情愿每年向玄羽门献上万两黄金,只要您让倾尘留在我身边……”
墨倾尘感觉很好玩,因而用心寻了那些枯叶踩上去,一步一步渐渐的走。
“走吧。”许逸风拉过墨倾尘,长袖一挥,一柄通体乌黑色,闪动着淡淡光晕的长剑从袖中飞出,顶风见长,半晌后就变成了一艘划子的大小,似有灵性普通地悬浮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墨府修建的极尽豪华之能事,如果不晓得环境的人,还会误觉得这是孤竹国的皇宫。特别墨府的正厅,竟比天子的金銮殿更气度。
“哼,那就好。”许逸风广大的袍袖一甩,不再言语。
墨倾尘的书房外是一处非常精美的院落,奇木整齐,修竹掩映,亭台、溪流、假山应有尽有。时价暮秋,万物残落,固然有仆人经常打扫,还是有残叶断枝零散地点缀在石板路上,偶尔踩在上面就会收回一声极纤细的脆响。
墨倾尘急了,抓住钟离月的衣角,神情孔殷又慌乱:“娘亲,倾尘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会惹娘亲活力了,我这就去把宋先生请返来,我也会去和泰安郡主报歉,您别跟孩儿开这类打趣啊!”
墨倾尘撇撇嘴,不情不肯地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嘟囔道:“好吧,我去就是了。真不晓得爹娘找我是为了我赶走宋先生的事还是获咎相府的事,归正非论是哪件,挨骂都是必定的了。”
许逸风端起茶盏,仅看了一眼成色就又放下了。他淡淡地瞟了墨敌国一眼:“如何,你想忏悔?”
“少爷,那何雨柔但是何书礼的女儿,她姐姐还是贵妃,如果她记恨,恐怕对我们墨家倒霉。”墨影眉头微蹙,有些担忧道。
墨云辩驳道:“我不这么以为。她固然贵为郡主,但是我们墨家一贯循分守法,向来未曾偷税漏税,就是官府想找我们的费事也没那么轻易。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电影,能翻出甚么风波来?”
“爹,娘,你们这么急叫孩儿来所为何事?另有,你们为甚么要跪在地上?”脆生生的童声响起,墨倾尘迈太高高的门槛,一起小跑来到钟离月和墨敌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