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俩沿着洞中狭小的途径盘曲向下。洞壁一开端还是砖石所制,厥后就变成了潮湿的岩石。每隔几十步就有一盏油灯嵌在洞壁上,光芒虽不算太亮,但也能勉强看清四周的景象。
话音刚落,就见无数光点从花海中升起,垂垂向中间凝集,半晌后构成了一幅泛着莹莹白光的画卷,颤巍巍地悬浮在半空中。
墨敌国眉头皱起,沉声道:“倾世,莫要开打趣,你若再不出来,我和你娘就归去了。”
踏上木制的楼梯,转过一扇屏风,就是二楼的账房了。这里的装潢相称简朴,与普通的账房并无二致。
墨敌国牵着钟离月的手,沿着盘曲的回廊一向走到墨府后花圃的一处二层高的小楼前才停了下来。
除了一遍一遍的反响,花海中没有一丝动静。
“呵呵,心疼了?我晓得,你们早就已经把阿谁冒牌货当作亲儿子了,在你的内心,他乃至比我还要首要,我说的对不对?”墨倾世嘲笑着讽刺道。
墨敌国将琉璃算盘放在石桌上的凸起处,然后端起了琉璃灯持续往前走。
“老爷,夫人。”楼前的两个保卫瞥见墨敌国和钟离月赶紧躬身施礼。
“倾世,爹和娘来看你了,你出来啊!”
“倾世,娘来看你了。”钟离月刚一进入石室,就迫不及待地唤道。
墨敌国点了点头,领着钟离月钻进楼去。
“你,你给我开口!”墨敌国听不下去了,厉声喝止了墨倾世。
却见钟离月对着画中男童道:“倾世,我的孩子,几天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一楼是九排庞大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厚厚的账册。墨敌国只瞟了一眼就直奔二楼而去。
面前豁然开畅。如果单看占地大小的话,与其说这是一间石室,倒不如说是一座庄园比较得当。
“倾世,你在吗?倾世!”
墨倾世看着墨敌国气愤的模样,没出处地感到一阵欣喜,仿佛心中的苦涩与不甘也减轻了很多,脸上不由暴露一丝笑意。
“你这孩子,如何和你娘亲说话呢。”墨敌国沉声责备道。
小楼周边遍植杨柳,一眼望去很轻易被人忽视。固然此楼雕梁画栋非常精美,但是与墨府其他都丽堂皇的楼宇比拟,却实在是稀松平常至极,再加上这内里藏的都是些陈年的旧账簿,更是甚少有人会去存眷。
南边是一个垂着暗灰色纱幔的窗子,将窗外的阳光滤掉很多的同时,也反对了外界的窥视。北边的墙边立着一个书架,上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册本。西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只用淡墨简朴勾画而成,看表面仿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正中是一张紫檀木桌,文房四宝等物一应俱全,另有三把大小材质皆分歧的算盘置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