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双手合十,恭敬地回道,“陆施主正在禅院入耳主持讲经说学。”
唐琬心想禅院里听课的应当都是陆游熟悉的,看来担夫口中的那位赵公子应当不是她要找的赵王爷,想他也没这么快,刚在临安帮陆家处理了困难,没几天便又呈现在越州,便道,“感谢小徒弟。”
和尚将唐琬送到,便欲走开。唐琬本觉得陆游人在这别院中,但是四周打量了一番,除了小蝶未见其别人身影,忙唤住和尚问道,“叨教陆公子身在那边?”
凡是进了寺庙的客人,必定是烧过香拜过佛了,普通寺里的功德簿上都要记上名字,好留着寺里的得道高僧为他们诵经念佛,祈求安然。唐琬仰仗这一点想,如果真有位赵公子着这里,云门寺的功德簿上必然有记录的。
唐琬便再次与他伸谢,内心仍想着上了山必然要好好探听一下到底是哪位赵公子。
唐琬毕竟是弱女子,腿脚力量不敷,费了好大的劲才与小蝶一起寻到了半山腰的云门寺。幸亏山里风凉,不然二人此番劳作,怕衣衿早就要湿透了。见到寺内和尚,唐琬道明来意后,便被领到了一处别院。别院好似是特地筹办的,桌几上放着各种生果,看来这必然是陆游的情意了。
唐琬又问道,“那甚么时候结束?”
担夫笑道,“我不过是个上山送酒的脚夫,还真不知是哪位赵公子。我这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担搁不得时候,您二位慢走,我先赶路了。”
唐琬顺着树木掩映的小道来到云门寺中,这里陆连续续有些香客前来烧香拜佛,寺内的和尚并未几,眼里可见的就四五人罢了。见庙烧香,遇佛拜佛,唐琬取了些香,靠近烛火扑灭,一一拜过几位菩萨,云门寺并不大,很快就拜完了,唐琬原想寻到那位引本身去别院的和尚,但是寻了一圈,都不见人影,看来是忙别的事情了,因而就近找了一名面前的和尚,问道“小徒弟,叨教本日寺中可有位客人姓赵的?”
那位和尚行了礼,果然拿出功德簿翻了翻,回道“施主,本日的香客中未曾有位姓赵的。禅院里听课的,有胡尚书之子胡杞,许员外之子许伯虎,仿佛也未传闻有一名姓赵的。”
小蝶固然也感觉这风景好,但是于她而言,是赏不出个名头来,待得久了竟困乏得很,站在那边眼皮老是不听使唤地就眯上了。唐琬想这里也没有外人,便安排她到榻上歇息,本身则掩上门,单独出去赏风景了,顺带确认一下山上的赵公子是不是她所要找的那位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