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草?”陆老爷迷惑地问道。
陆游测度一番,慢吞说道,“莫非,这位就是佩兰mm?”
彦声伯父笑道,“你小子,好眼力,这么多年还能认出来。来,佩兰,快来好好见见。”如果彦声伯父得知陆夫人早就跟陆游提起他的这位侄女,此番夸奖之语该如何收回呢!
陆老爷道,“我还能骗你吗?”
陆游将手中的菖蒲谨慎翼翼地放在桌上,“彦声伯父,我爹所言分毫不差,这盆菖蒲当真贵重得很,可谓是一分大礼了。”
陆老爷哈哈一笑,“彦声兄,你不好舞文弄墨,天然对案头清供不大抵味。你可不要藐视这盆不起眼的菖蒲,但是文人雅士心仪之物啊,孤傲劲节,可与兰、菊齐名并称了。”
彦声伯父则是惊奇地叫道,“贤弟,你可不要看着我的面子,便夸奖这丫头的东西好。这明显就是一盆再浅显不过的草嘛!”
彦声伯父的这句话里,信息量真的好大。唐琬听得含混得很,彦声伯父的意义是陆老爷晓得佩兰女人的脾气?那就是说他们的干系真的很不普通。另有佩兰女人的爹娘都死了,这又是如何回事?唐琬内心对这位佩兰女人倒真是猎奇得很。
面前的这位佩兰mm款款起家,一丝笑意突破了脸上原有的温馨,这股笑特别有传染力,一向影响到她的嗓音,只听她欢畅地说道,“务观哥哥,我带了好东西给你,但是伯父不让我随身拿着,我顿时就去马车里取了过来。”
彦声伯父的一番话将大师的话题都从那盆菖蒲上挪开了,只是佩兰女人还怔怔地看着它,那眼神竟与慈母看着孩子的眼神有几分类似,看来真如唐琬所言,这盆菖蒲倾泻了她很多心血。只是,她是因为这是菖蒲,才这么用心呢?还是因为这是要送给陆游的,才这么用心肠种菖蒲呢?
彦声伯父只道,“罢了罢了,不跟你们这一帮见地过人之人多费口舌了,我一张嘴巴如何也说不过你们这四张嘴巴。只要你们至心喜好就好啊。”
如果不是彦声伯父问起,陆游当真没有重视坐在伯父下首的一名女子。这位女子温馨得非同平常,从陆游他们进了这间屋子后,她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这会儿彦声伯父提起她了,这才抬开端来朝着陆游微微一笑。乍一看,她与唐琬春秋附近,二八摆布,只不过唐琬挽着发髻与面前这位长发及腰的女子论起来,多了几分红熟。不消多想,这位长发及腰的女子应当就是陆夫人所提的彦声伯父的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