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文的问话,张煌言点了点头,随即言道:“确有此事,鄙人当时已经前去南京,不在军中,但鄙人传闻,中提督甘辉曾力劝大木陆路行军,却为众将所阻。”
“甚么?!”
“张尚书不必多礼。”
“恰是如此。”
“是啊,长叔,算来已经有六年的风景了,真没想到再度相逢会是在南昌。”
“不对,当时遭到反对的是我,而不是大木啊。”
张煌言还在消化着陈文的说法,王江对此没有切身之处,感受不似张煌言那般深切,思路很快就飞到了近似的事情上面。
“苍水啊,你就听辅仁的吧,他此人最没有个端方。何况这只是暗里,我们在公开的场合也是利用官称的。”
“苍水客气了。”
听到陈文有此一问,张煌言顿时便堕入到了沉默当中。目睹于此,陈文便持续说道:“苍水当时在大木军中,应晓得他此番照顾了多少军需,同时还将将士们的家眷都带来了,是吧。”
陈文看向张煌言之时,张煌言也在打量着陈文。年纪与其相仿佛,乃至比他还要年青一些,更首要的是,其人气质上锋锐包含在暖和当中,综合郑胜利和郑泰那边曾经提及过的感官和事情,以及他与陈文的部下们在这段时候的相处,此人绝非是如李之椿以及这段时候那些士绅所说的那般蛮不讲理。
“大木,哎。”
“辅仁此前就已经思疑大木能够会失利?”
南都城下的惨败,对于郑胜利和张煌言来讲都是一次但愿的幻灭。汗青上,这更是南明最后的一次大范围反攻作战,尤其可惜的是郑胜利在已经先得胜点的环境下的粗心,终究导致了以失利告终。
很久以后,张煌言总算是将这些消化结束,随即对陈文便是拱手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苍水受教了。”说到这里,张煌言话锋一转,随即便向便向陈文问道:“南京之败,困扰鄙人多时,敢请辅仁不吝见教。”
“确有此事。”
汗青上张煌言没有在南京之战后的那场千里大流亡中归天,但却也历尽了艰苦,一起上被各种士绅、义兵推来推去,最后全军淹没,带着几个侍从对峙着从江北的霍山、英山地区一起潜行,乃至在途中身染疟疾也要强忍着病痛行进,一起才返回到浙江本地。不过这一次,如果真的被张应祥抓到,估计弼教坊的悲剧就将会重演于尚未被明军光复的南京了。
“当年以大兰山一隅之地支撑数千精锐,目前南昌能规复到这般,长叔之才具,便是入庙堂为计相亦是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