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礼在中间碰了碰他,唐宁才回过神,起家接过圣旨,说道:“谢陛下……”
那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将他踹出去老远,老乞丐拍了拍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嘟囔道:“不信就不信,打人干甚么……”
州试解元不算甚么,每次科举都会产生几十个,但被当明天子亲身下旨犒赏的州试解元,这么多年来,可就只出了他一个。
他的这位贤婿,不管在任何场合,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让他绝望过。
浅显百姓老是对皇家的东西抱有极大的猎奇,但实在圣旨也只不过是天子用的一块布罢了,天子也是人,也要用饭睡觉,这一点和浅显人没有甚么辨别,贵妃皇后也不是不食人间炊火,肚子胀气了,也要放屁。
小贩也不甘逞强,单手叉腰,骂道:“说谁不长眼呢,我好好推着车,你就直直撞过来了……”
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下旬,省试日期三月初九,最迟元宵一过,他就要解缆前去京师,留给他的时候未几了。
就连楚刺史,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
岳父大人早晨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被两名捕快扶归去,天然是被狠狠的怒斥了一顿,怒斥完了,岳母大人才将他扶回房,亲身为他筹办醒酒汤。
老乞丐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跟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应当是空的。
他吞了口唾沫,说道:“年青人,我观你印堂……”
晴儿却没有胆量接,探过甚看了一眼,然后立即道:“姑爷从速收起来吧!”
他需求的,是一个强有力的,能够免除他大部分后顾之忧的后盾。
他在京师为官十余年,也没有遭到过陛下的犒赏,更何况是只要天子宠臣才气获得的玉带?
不止晴儿她们,唐夭夭对于圣旨也很感兴趣,不过,当她从唐宁的手中接过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以后,就撇了撇嘴,说道:“也就是一块布罢了,就是字写得都雅了点……”
……
这是京师的任何一名流才都没有的报酬,更别说他那位位列甲榜第十九的儿子。
这但是玉带啊,京师人杰地灵,但也向来没有学子被陛下犒赏玉带的先例,他只知这位灵州解元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却不知陛下对他竟然如此正视和厚爱……
不过,短时候内,唐宁应当担忧的不是天子的妃子放不放屁的题目,是他本身。
……
这么大的事情,天然要好好鼓吹一番,唐宁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翻开院门,看到府上的丫环堆积在门外,用一种猎奇的目光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