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相公辛苦了。”
恰逢徐书吏回到家,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命部下打死了徐书吏,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了徐家,假装成失火的假象。
“好大的狗胆,真是好大的狗胆!”陈皇常日里打仗都是国度大事,诸如此类的官方案件自是不会上奏于他,现在气的身材颤抖,魏间仓猝上前一步,立即道:“陛下息怒,龙体首要,龙体首要。”
“安然县令钟明礼!”陈皇俄然开口说了一句。
一双纤细的手掌从身后探出,代替了他的手,帮他悄悄揉按着。
钟明礼道:“臣全听陛下和朝廷安排。”
“暗害个屁!”寿安伯大怒道:“我儿子如何会做这类事情,必然是你屈打成招,我警告你钟明礼,不要觉得当上安然县令就了不起了,我儿子如果有事,你这个县令也当不了多久!”
唐宁还是第一次见陈皇这么活力,他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发明衣服下襟一紧,低头看了看,看到赵蔓拽着他的衣角,脸上的神采较着有些惊骇,看来是陈皇现在的模样将她吓到了。
这一次赵县丞算是完整栽了,岳父大人仰仗此事,在县衙一举建立了威望,这些人对贰心折口服,今后做任何事情,都会顺利很多。
更何况,他手里另有天子犒赏的玉牌,见牌如见君,和尚方宝剑一个功效,固然不能上打昏君,下诛佞臣,但今后像甚么寿安伯武安侯之类的小角色,见到这牌子,只能站好了乖乖挨打,不敢再放肆。
赵蔓瞪了他一眼,再次抓起他的衣角,攥的更加用力了。
钟明礼走出前堂的时候,看到县衙的一众官吏都整齐的站在院子里。
县衙一众官吏纷繁低头躬身,唐宁靠在门上,长舒了口气。
最让他们震惊和不成思议的是,当明天子,竟然微服私访安然县衙!
钟明礼点头道:“这是本官的职责,你们不必如此。”
“那是八条性命!”陈皇看着他,怒道:“百姓如果晓得他们的赋税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牲口,他们会如何骂朕?”
“愿为大人差遣!”
寿安伯浑身抖如筛糠,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