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看着他，淡然道：“你或许不晓得，韩侍郎是端王在户部的暗子。”
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他是方哲，曾经殴打过他的人恰好是他的部属，每天低头不见昂首见------如果他是方哲，获咎他的主事早就凉了。
让他感受有些头皮发麻的是，方小胖的爹，仅凭《陈书》上的一句，“兴元二十一年，六月，河北道轻旱，博州、相州、卫州尤甚，民逃亡……”，就推断出户部右侍郎韩明是端王的暗子，并且贪墨了朝廷大量的税银，包含税银的去处……
仿佛是晓得唐宁不信，方哲顺手递过来一个册子，说道：“这是兴元二十年到二十三年，度支部计算的各州府赋税账簿，你看看。”
唐宁另有一事不解，看着他，持续问道：“河北道的赋税是韩侍郎卖力，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但即便如此，方大人又如何推断出，韩侍郎是端王的人？”
这他娘的才是妖孽！
凡是环境下，这类能够是不会产生的，除非是有人在赋税数字上动了手脚，却忽视了这三州的实际环境。
“你去奉告方侍郎，就说我已经下衙回家了。”唐宁挥了挥手，快步走出度支衙，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看到方哲背动手站在火线，回过甚看着他。
方哲抿了口茶水，持续说道：“你看看博州，相州，卫州这三州近年的赋税数字。”
“只如果这世上产生过的事情，就必然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方哲目光望着火线，说道：“看的细心些，总能发明一些东西。”
谁晓得方哲是不是在诓他，韩明既然是端王的人，端王恨他入骨，他在户部的这些日子，又如何能够安然无事？
唐宁本身给本身倒了杯茶水润润喉咙，韩侍郎胆小包天，直接对朝廷的赋税伸手，已经不能让他震惊。
他目光扫过手中的册子时，看着纸上的数字，终究发明了甚么，神采微怔。
虚不虚的临时不谈，唐宁发明他完整跟不上方哲的节拍，他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棰，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他说了这么多，想要表达的是甚么意义。
“没有。”唐宁摇了点头，说道：“度支衙只卖力算账，不卖力查账，没有来龙去脉的数字，能碰到甚么题目？”
唐宁接过账簿，这上面记录的，是这四年陈国各州府的税收环境，既然方哲让他看看，就申明这账簿有题目，但唐宁的脑筋又不是电脑，没体例看上一眼就阐收回这账簿是不是有题目，并且这只是部分数据，在数据的不敷的环境下，他晓得的体例也没有甚么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