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二十一的税收数字高于邻近三年,申明这三年的赋税都被动过,直接在税收上脱手脚,这是胆小包天啊!
“兴元二十一年,六月,河北道轻旱,博州、相州、卫州尤甚,民逃亡……”,《陈书》上是这么写的,但题目是,兴元二十一年,这三州的税收,竟然是近四年里最高的。
方哲看着他,面色微异:“周学士说你有过目不忘之能,看来他所言不虚。”
能从陈书中犄角旮旯的只言片语,推断出有人在博州、相州、卫州三州的赋税上动了手脚,这类人太可骇了,今后必必要和他保持间隔。
真正的妖孽!
方哲抿了口茶水,持续说道:“你看看博州,相州,卫州这三州近年的赋税数字。”
方哲等他走出去了以后,就顺手关上了门,唐宁对此并不在乎。
他目光扫过手中的册子时,看着纸上的数字,终究发明了甚么,神采微怔。
究竟证明,还是有人闲着没事干的。
“没有。”唐宁摇了点头,说道:“度支衙只卖力算账,不卖力查账,没有来龙去脉的数字,能碰到甚么题目?”
百姓都跑了,这三州的官府找谁收税?
唐宁吃了一惊,户部右侍郎韩明对他还不错,虽说他晓得户部另有一个端王的暗子,但却并不肯定是钱尚书还是韩侍郎,而不管是朝中还是官方,对此乃至没有一点点的传言,方哲在翰林院睡了十四年,如何能够比苏媚的动静还要通达?
唐宁正要走出去的脚步一顿,清理结束的账册已经交了,方哲找他有甚么事情?
“博州志,卷五十三,第十节……”唐宁在脑海中回想半晌,喃喃道:“兴元二十一年,六月,河北道轻旱,博州、相州、卫州尤甚,民逃亡……”
即便他来户部这几天,一向都相安无事的,但贰内心可没有放松警戒。
连他都看不出来,如果方哲能从这一堆数据中找出题目,唐宁就承认,他真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