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低头用饭,他前两天递上去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心中挂念,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乃是同年进士,现在唐璟已经高升户部主事,而他当年排在乙榜之末,连一个七品县令都没有补上,要不是在朝中另有着一些干系,怕是连御史台这个差事也等不到。
唐璟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周兄大义,唐某佩服。”
“也该差未几了吧?”因为腰伤请了几天假,不消去刑部,唐宁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说道。
“我还能喝,再给我一壶酒!”
本日之早朝,和昔日并无多大的辨别。
现在他手上拿着的,便是监察御史周青弹劾靖边侯侵犯民田的案子,御史有传闻奏事之权柄,不消为说出去的话卖力,折子递到尚书省,有的会派人下去查验真假,有的则弃之不顾,郑栋扫了一眼折子的内容,便将其扔到了一边。
“竟有此事?”周青本就是御史,固然他这个御史品级不敷,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但对京中权贵官员,也具有监察之责。
但是这却并不是开端。
这项差究竟在并未几么首要,因为六部中的严峻事件,普通都会由各部尚书和侍郎直接承报天子,其他部分亦如是,即便是错筛漏筛,也不会担搁大事。
百官看着走出来的侍御史申正,心中暗自猜想,能让侍御史站出来,这一次,怕是又有甚么人要不利了。
走至近处,才发明一名老丈跪在地上,身前的破布上似有笔迹,唐璟靠近去看,半晌后,点头说道:“靖边侯也太不像话了,侵犯民田不说,还放纵下人殴打百姓,这白叟家被靖边侯府占了地步,打死了儿子,无处申冤,这才跪在刑部分口,要求公道。”
“臣弹劾永川伯……”
尚书省。
劈面的一名老者看了看他,问道:“如何,莫不是碰到甚么难事了?”
天气渐暗,一行人从望月楼中走出来,劈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酒气。
倒是康王求亲楚国长宁郡主一事,楚国使臣一向给不出甚么回应,怕是朝廷也要如他们普通,调派使臣前去楚国了。
老者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大声道:“感谢大人!”
“臣弹劾刑部侍郎许程,以机谋私,草菅性命……”
百官已经有一大半都愣在了原地。
那老者走上前,躬身道:“臣弹劾靖边侯侵犯民田,放纵部下,杖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