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当中,他收藏的美酒早就被人翻开,一人坐在他的位置上,小口的酌着。
礼部郎中陈正,因为牵涉到数年之前的一桩科举舞弊案,已经被撤职查办,打入大理寺天牢。
这本是一件大功,这类功绩落在他头上,应当欢畅才是。
刘进不觉得意,说道:“我们礼部可不像你们刑部,就算是扫把星进了我们礼部,也得乖乖的……”
杨郎中看着他,问道:“你感觉他和户部侍郎以及刑部侍郎讲事理了吗?还是你感觉你比他们更加聪明?”
那人主动挑选去礼部,便已经出乎了统统人的预感,但礼部高低一心,个人萧瑟与他,他这两天,也并没有做甚么……
一次是偶尔,两次是偶合,如果有第三次,他便是再不信,也得更加谨慎了。
“命犯太岁倒不至于,命犯扫把星倒是真的。”刑部杨郎中挥了挥手,说道:“脚是我用心烫的,井也是我本身跳的,我要不这么做,现在就没有机遇坐在这里和你一起喝酒了。”
刘进坐在那人的劈面,问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在野生了三个月,重伤才愈,这刚到刑部的第一天,又掉进了井里,要不要找个算命先生帮你算算,是不是命犯太岁?”
“这不就清楚了!”杨郎中一拍大腿,说道:“他早不去礼部,晚不去礼部,恰幸亏这个时候去,不就是给你们礼部拆台的,先是连换两个送婚使,让唐尚书在陛下那边三番两次的出丑,恐怕就算你当了送婚使,他也会从中拆台,此次联婚相称首要,一旦有甚么处所搞砸了,你就等着卷铺盖回家吧,到时候,连你们尚书大人都难辞其咎……”
可题目是,两次出事的都是送婚使,如果然有第三次,不利的不就是他?
礼部官吏一早来衙门点卯,方才回到本身的值房,就听到了一个惊掉下巴的动静。
杨郎中想了想,说道:“这么说,你们礼部谁当送婚使,谁便会不利,你想想,礼部如果搞砸了公主的婚事仪程,谁最不利?”
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儿都欢畅不起来。
但想来想去,也没有发觉到到底那里不对,只能摇了点头,喃喃道:“应当只是偶合……”
唐淮面色安静,用食指悄悄敲击着桌面,说道:“现在礼部能担负送婚使的,只要你和膳部郎中,祠部郎中了。”
礼部另有几名涉案的小吏,先行枷号三个月,杖一百,然后发烟瘴之地放逐,这一去,怕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杨郎中抿了口酒,说道:“他不是进了你们礼部吗,你等着看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