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唐宁前些日子才从江南给他搬来了白银亿两,这一千万两,已经不能让他的内心出现多少波澜。
康王此次,怕是有史以来,天然居湖上结果最为严峻的一撞了。
即便他是皇子,也承担不起这个结果。
……
常日里碰了别人的船,最多陪个不是,或者赔些银两也就够了。
他不是感觉这些银子太多,而是太少,户部不敢在数字上造假,是他本身的预期太高了。
户部尚书抬眼看了看,觉得陛下被这个数字吓到,又动了将之收到内府的心机,立即道:“陛下,国库近些日子频繁拨银,如果再不弥补,怕是连朝廷的平常运转都保持不了,此次起码需求五百万两……”
这一撞,必将被载入史册。
朝廷每年在盐铁上的总进项,不过几百万两,对比以后,陈皇才深切的认识到,唐宁从江南给他带返来的大礼,到底有多大。
作为亲王,插手盐铁之政,已经触及到了陈皇和朝廷的底线,其行动比起端王贪污税银还要严峻,陈皇对康王的措置,不会太轻。
同一时候,也有一些似真似假的传言,在百姓之传播开来。
传闻,工部郎中剥削军器拨银,此中一大部分都交给了康王,而那些盐商,在京中的背景,也是康王,此次工部的案子,祸首祸首,便在那康王府中。
当然,康王到底是皇子,放在别人身上是掉脑袋的大罪,放在他身上,肯科罪不至死,但对他来讲,也和死差未几了。
户部尚书道:“那些盐商背后的背景是京中的某些权贵,而这些权贵背后,应当是康王殿下在撑腰……”
“都放到国库吧。”陈皇看了他一眼,说道:“朕看起来像是会妄图国库银子的天子吗?”
……
工部郎中,员外郎等人已经被缉捕下狱,工部侍郎也被召回京师问罪,不但如此,陛下势要将与此事有干系的官员一网打尽,朝中已经稀有位官员接踵被查。
户部尚书这才回过神来,拱手道:“陛下贤明……”
“殿下忘了,那人但是斤斤计算,睚眦必报,要不然,他为甚么没出处的去验那权器……”
涉事的几大盐商,背后站着的是京中的某些权贵,而这些权贵身后,也有康王在撑腰。
康王俄然有些悔怨,当日在天然居的湖面上,或许,真的不该该撞那一下……
他看着严峻的户部尚书,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这一千万两,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