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问道：“另有呢？”
草原之行，固然有了美满的结局，但过程却非常惨烈，子杀父，弟杀兄，她的亲人一个不剩，六合之间只剩下本身孤零零一人的感受，没有人比唐宁更懂。
他清算完行李，走到帐外，看到老郑在练刀。
完颜部主部，东方十里处，有一片丰沃的草场。
“你少说风凉话了！”萧珏瞪了她一眼，说道：“比及这类事情产生在你身上的时候，我看你如何办！”
墓碑后的土堆里，别离是完颜可汗，大王子，三王子，在这一场权力的比武中，三王子弑父杀兄，登上可汗之位，最后在局势已去，有力回天的时候，挑选了他杀，闭幕了这统统。
三王子他杀以后，他的十余名亲信也他杀殉主，其他的部族，则是在最短的时候以内，对完颜嫣宣布了尽忠。
……
完颜嫣祭拜完三人，归去以后就发热了。
唐宁道：“我们还是纯粹的。”
完颜嫣上位，陈楚与草原建交，唐宁此行的任务，也已经美满完成，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唐宁瞥了她一眼，说道：“会。”
唐宁从床上坐起来，大惊道：“你对我做了甚么？”
唐宁穿好了衣服，完颜嫣又爬到床边，看着他，问道：“你说我们的孩子要叫甚么名字呢？”
完颜嫣发了两天高烧，一天一夜都处在昏倒当中，认识不清，唐宁来到她的大帐，看到她睁眼坐在床上，神采规复了些许红润，明显是已经好转了。
唐宁是有家室的人，小如或者小意如果有身了，那是大丧事，岳父岳母只会欢畅，不会像陆鼎一样，晓得陆雅有身以后，大抵率只想打断萧珏的腿。
“不烫吗？”完颜嫣看着他，说道：“你再尝尝。”
他和陆雅还没有结婚，这是未婚先孕，在支流的思惟看来，是感冒败俗的行动。
萧珏在草地上走来走去，神情显得有些不安。
他记不太清楚明天早晨是如何睡着的了，只记得他去了完颜嫣的帐中看她，她说药太烫，然后他帮她尝了药，再然后……
这几十年来，肃慎人夹在陈楚和黑蛮之间，朝不保夕，四周交战，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对于草原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故乡情结，陈楚再好，却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真正的仇敌是草原深处虎视眈眈的黑蛮，与陈邦交好，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
和唐宁分歧，他对回京有着某种顺从，在内里他还能躲一躲，回了京，要面对的就是暴怒的陆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