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都晓得,国库吃紧已久,也一向是陛下的芥蒂。
“此考卷的确狗屁不通!”陈皇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扫视下方,说道:“灵州州试同考安在,协考安在?”
包含吏部侍郎方鸿在内的灵州州试考官,被陛下先罚后赏,工部的科举改制之策,固然还是没有被采取,但陛下对尚书省下的那一道暗旨,还是申明,此次工部和礼部的比武中,工部更胜一筹。
两部尚书都没有开口,朝堂之上回嘴的,都是四品之下的官员。
他最后看的是战略部分。
有寺人走下来,捧着几张试卷,恭敬的走上去,站在一身帝袍的男人身边。
他身边一人转头看着他,问道:“钱大人,如何了?”
凌一鸿亦是走出来,开口道:“陛下,唐解元所作的,有关防疫的策论,亦是能够当作标准,由朝廷推行处所,一旦某地有疫情产生,能够最大程度的减重伤亡和影响。”
户部掌国度赋税,在六部中职位举足轻重,户部侍郎的话,天然也极有分量。
陈皇对劲的看了户部尚书一眼,说道:“钱爱卿言之有理,方、王两位爱卿谏策有功,赏白银千两,绢三百匹,其他诸位同考协考,各赏绢百匹……”
“把你们说的那名考生的考卷,给朕呈上来。”金殿最上方,终究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方鸿站出来,仓猝解释道:“陛下,此考卷……”
一名中年男人目光冷酷了瞥了他一眼,王硕已然会心,低下头,再也不发一言了。
“酌情”这个词用的很有灵性,百官浸淫宦海多年,又岂会不懂。
陛下这是为了这一份考卷,伶仃下了一道隐晦的圣旨啊……
以工部为首的鼎新派,以礼部为首的守成派,和不参与定见的旁观派。
罚俸的圣谕已发,不能收回,但这些封赏,倒是将罚掉的俸禄又补了返来,另有多出。
“方大人,留步。”方鸿即将走出宫门的时候,身后俄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噗通!
王硕面色发白,看了某个方向一眼,那边是礼部尚书的位置。
陈皇目光再次看向这张考卷,如有所思。
因为治水和漕运,国库每年要拨给工部一笔巨款,常常让他想起来都心头滴血,如果工部每年能少向户部要五十万两银子,户部要少多少压力?
“朕让你们去做灵州州试主考,你们就是这么为朕选材的吗?”陈皇将那几张考卷卷起来,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