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看着已成空场的角斗场内,转头望向尚不及反应的邬铭和卫含章,冷冷道,“两位若真为暮云舒计,还是拜别为好。”

太阴汲灵体,每次进阶所需灵气非浅显修士可比,若身处灵气浓烈之地,自是无虞,但如果同现在这般,进阶之时遭受灵气不济,这类变态的体质,便会自发吸引身边低价修士体内灵气以作弥补。

邬铭感觉女子的状况很古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怪在那边,毕竟像他们如许修到金丹的高阶修士,谁没有点奥妙,何况论修为,他金丹三层还要比暮云舒低上一阶。

“或许……云舒是因为在伤重之下仓促进阶,毕竟之前同‘烈焰道人’的一场比斗她对付的实在不太轻松……”邬铭眉头舒展,沉吟道,固然古怪,但这仿佛是最为公道的解释了。

横扫过境的灵气流中,一些行走在城内的低价修士忽觉气味一滞。

暮云舒汲灵之体的奥妙,必须守住。

不过现在暮云舒同苍梧的恩仇云遥皆知,又逢那女人进阶,未免惹嫌,他倒是不宜久留此地,男人回身忿忿拜别。

而苍梧宗惊鸿峰,白光一闪,一道瞬时传音符已是落在了白衣清隽的男人掌心。

顾玄曦不及多想,化作一线流光遁去。

角斗场内,青衣磊落的邬铭看着面前神采现出痛苦的女子,手中几下起落,终又停下,两道浓眉似要拧到一处。他本想在暮云舒身周摆下一个高阶聚灵阵助她堆积灵气,不过现在看来,仿佛完整没有需求,红衣女子本身就如同一个天然的庞大聚灵阵,吸引着四周八方的灵气源源而来。

邬铭失神喃喃,“公然……如此。”恰好证了然他之前猜想。但是,如何能够呢,云遥城虽说灵气不比宗门大派,但如何能够淡薄到连金丹修士进阶都没法支撑呢。

“含章兄,怎会是你……云舒真君,似是进阶不顺。”如此情状下见到暮云舒昔日同门师兄,邬铭不是不惊奇。

两人虽一头雾水,但多少熟知顾玄曦为人,见他面庞沉凝,也知局势严峻,绝非打趣,双双依言发誓。

神情恍忽的“烈焰道人”已被人扶下台去。[]一旁苍梧宗那年青男人面庞恨恨,好她个暮云舒,不但找了散修联盟的来帮手,竟还临阵进阶,明晃晃打了苍梧宗脸面。

一旁卫含章更是震惊,似是想起了甚么,“早该想到的……三年前……她在清菡峰进阶之时的异像……如何能够是普通金丹能有的……顾玄曦,你到底晓得些甚么!”绯衣男人狭长的桃花目中,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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