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楚天越来找她的时候就说过,他思疑小文的出身,因为他在楚国查不到有关小文家人的动静,摸索着问她也是大略带过,不肯多说。
这件大事蒋遥当然有所传闻,令她迷惑的是,太子被贬,和他干系不错的楚天越并没有其他行动,刚还来她这里坐了一会。
交代结束,宫人退下去外务府叮咛,严嬷嬷毕竟没忍住,忿忿不平道:“娘娘,皇上已经连着宿在永福宫十天了,十五那天本该来昭阳宫的,偏永福宫那位惑上媚主,她这是公开挑衅娘娘,鄙视中宫!”
卫贵妃在一旁烹茶,袅袅茶香中,她亦是一身青色宫装,脑袋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竟比那女子还要素净几分。
“你和我说过,他是想迟延时候,在都城多滞留一段光阴,许是在找甚么人,和小文有干系吗?”
小文悄悄一笑,不再说话。
“不消了。”卫贵妃的声音更加冷酷,乃至带了一分厉色,“让你去你就去!本宫说的话,甚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蒋遥却有些坐不住了,她找了个机遇去了琼风院,参议有关楚昱泽的事。
成果在他的料想当中,走到永福宫的门口,驱逐他们的是已经从内里落了锁、黑漆漆的铁门。
十一月初,天子下诏,皇三子楚昱泽,年十九,仁慈豁达,恪尽孝道,勤习政务,操行良好,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分理庶政,抚军监国,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原太子被封曦王后,东宫的主子也从皇宫中搬出来,住在宫外的曦王府,此中就有曦王妃和两位侧妃。
太子被贬,大师为了避嫌,恐怕惹皇上不快,曦王府天然门可罗雀,倒是三皇子亲身上门拜访,送了厚礼。
在东宫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累,都是煎熬,现下也算一种摆脱,对太子来讲一定不是。
蒋遥沉默地陪在一边,小半刻钟后她突破沉寂:“实在做王爷也没甚么不好,轻松,三殿下宅心仁厚,不会对曦王殿下做甚么的。”
对于楚天越的拜访,小文还是很吃惊的,她掩去心中的惊奇,礼数殷勤地行了礼,令婢女上茶。
出人料想的是,皇上不在,守在那儿的小常子面露难色道:“丽儿姐姐,万岁爷可说了,这个月都宿在永福宫,主子不敢传这个话,主子先问问布总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