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天然能够安然回到堆栈,你可不必担忧。”
荀冉与王维,齐奉分开宴席后便到醉月楼的后院游园。时价仲夏,草木富强,三人沿着湖岸小径前行,无不慨叹这园林安插的极有神韵。
“可,可王公子和齐公子呢?”
“可......”梅萱儿方欲辩论,可稍一考虑这已是最好的体例了,只得轻咬了咬嘴唇,一甩衣袖随荀冉去了。
俄然荀冉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喊,听声音仿佛是一女子。
她便是云渡酒楼的老板娘梅萱儿,听闻刺史大人彻夜要在这醉月楼停止诗会,荀冉荀公子也会插手,她便想赶来一览盛况。只是这诗会是毫不会准予女子插手的,她如果从正门光亮正大的出来,绝对会被拦住,故而想出了这等体例。
这瘦湖因为连着海河,湖水极深,又带有大量泥沙,梅萱儿不谙水性,越是挣扎越是向下沉去。
听得此言,荀冉几乎一口鲜血吐出来。少年定睛一看,那女子不就是梅萱儿吗?
荀冉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下。因为泥沙淤积,湖水非常浑浊,加上天气暗淡,荀冉几近看不清近前的事物。
荀冉被她这一拽,身子一沉就要坠入湖底。贰心中暗急,轻踢了对方一下,那女子倒是不肯放手。
崖州固然有夜禁的政策,但那是对平常百姓而言的。荀冉现在是孝廉郎,不日将要去长安担负太子的伴读,这等身份,平常坊官天然不敢难堪。至于王维和齐奉都是真才实学考出的举人,哪个小吏敢出面禁止?更何况三人今晚插手的是裴使君主理的诗会,便是真有人问起,也能够光亮正大的说开去。
“拯救!”
听得王维的声音,荀冉身子囫囵个的朝左探去,左臂一捞抓住了对方的裙裾。落水之人放佛抓住了拯救稻草,本来瘫软的身材一时弹了起来,紧紧抱住荀冉的大腿。
“想不到崖州第一美女穿上男人的衣服也仍然是倾城之姿。”
荀冉心中苦笑,这湖水里哪有甚么绳索。正自绝望间俄然灵机一动,取下腰带绑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梅萱儿徐行走着,不料却一步不慎,滑倒跌入了湖中。
......
现在,一方浅舟正款款从北而来。洁白的月光悄悄地洒在湖面上,跟着波浪的起伏收回阵阵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