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的一个早晨,姚连发叫来三姐妹,说:

“三爷,感谢你了,咱姊妹几个都吓坏了。”姚小疼从速跟三爷伸谢。三爷是姚家本家长辈,邻里邻居,对三姐妹还算照顾。

姚小疼一抹眼泪,回身进了里屋,家里的镰刀,是她亲手放在床底下的,姚小疼抽出三把镰刀,拿大拇指试了试刀锋,麦收刚结束,平时也割猪草,这镰刀,非常锋利的。

王小莽也不晓得屋里是谁对他说话,就小疼小疼地叫,满嘴喷粪,姚小疼气得把手里板凳砸到门板上,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亮光照过来,接着就直对着王小莽脸上照,照得他睁不开眼,本能的抬手挡着脸。

姚三三这么一想,就开端欢畅起来。三婶子这小我最讨厌,红糖嘴,胡椒心,嘴里说的甜如蜜,内心还不知算计甚么呢。从这点说,姚三三.反倒更情愿跟二婶子打交道,二婶子就是个乡村恶妻,不懂甚么事理,但是,她直白的笨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眼子,心肠没三婶那么坏。

“说甚么呢,三爷爷又不是外人,有事就喊我一声。”三爷说着回身往家走,又叮咛她们:“你三个小丫,归去拿根粗实的棍,把门顶上,光有门闩不可。”

姚三三一阵心伤,姚连发张口就是几年,也不想想,家里抛下三个闺女,最大的才十六!不过——

“别如许啊……”王小莽拖腔拉调地说着,姚三三往前走,他便也今后退。

三姐妹承诺着,姚小疼把镰刀递给姚小改,就去猪圈背面找了一段碗口粗的木棒,寒天搭地瓜窖子用的,一人多长,拖着进了屋,姚三三想了想,把门旁的扁担摸进了屋里,顺手又把镢头拿出去了。

“作孽!我都睡下了,就闻声这边有声音,不放心才起来看看。你爸此人,叫人说甚么好呢!甩手一走,他也能放心。你三个丫头,今后如果有啥事情,用力喊我一声,三爷爷这把老骨头,恐吓恐吓小毛贼还管用!”

姚三三写完了功课,三姐妹正筹算去睡,俄然响起了打门的声音。

“臭地痞,你有本领别走,我一镰刀劈死你个坏种!”

“现在割完麦,下茬种差未几了,我跟你妈出去混了,你几个,在家该耪地耪地,该间苗间苗,猪喂好了,庄稼看管好了。”

几千年的封建思惟,本来是一点点灭亡了的,但是到了姚连发这类人的脑袋里,竟然又死灰复燃,还无穷加强了。遗憾的是,像他这类人,一向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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