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在西梁军中就已传闻,于盛作战勇猛非常,阵前冲锋不顾存亡,能在西梁最精锐的前锋营做个副将,不成能只是因为他是皇靠近戚。”

“部属还觉得少主是成心留下他。”风使说。

于盛的眼泪决堤一样涌出来,无声而澎湃地淌过他那灰白的脸。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了,因为眼泪不会让沉重的鞭子下来得轻一点,不会让打他的人不幸他一分,眼泪没法换来饥饿时的半个冷馒头,也没法换来夏季寒夜里一点点暖和。

“部属领命!”风使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他就如许一向大哭,或许眼泪能够冲刷掉这暗无天日的二十年来,已经裹了一层又一层,谨慎深埋着的伤痛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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