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怡香也吓傻了,回过神来后开口就想骂,却见羲和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岑怡香被凌厉的眼神一扫,俄然感受嘴巴冻僵了一样张不开了。岑子衿带来的东陵军见状也不敢近前。
她拔剑而起,上泉剑久未出鞘,在阳光下仍然寒气逼人,锋利的寒光直接刺向岑子衿的咽喉,离咽喉近在天涯却俄然转向,玄色身影一闪,一剑削掉了他的头盔。
羲和摇了点头,说道:“我不日即率凤羽卫分开宜州,你好自为之!”
“北周军已到江城,宜州朝不保夕,你作为好州城守,不思外强城防,内安百姓,却只巧取豪夺,收刮民财。东陵国危,摇摇欲坠,你身为臣子,不思为主分忧,却顾着后代之事,一己之私。如许的城守,要来何用!”羲和怒道。
岑子衿未曾推测她脱手如此之快,只觉喉前一阵凉意,却瞥见了掉落的头盔,他感受本身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捂着胸口惊魂不决。
他实在不消耗那么多心机猜想的,因为他刚猜到,就听简言怀说道:“少主息怒。”
羲和一阵腻烦,策马走了,红剑卫从速跟了上去,留下怔怔的岑子衿父女,护城府的侍从和东陵军。直到他们走远,岑怡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岑子衿闻言身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红剑卫应道。
羲和仍然用剑尖指着岑子衿的喉咙说道:“如此昏聩无能,如何做得城守,怎能保卫城中百姓?”
羲和略一停顿,看了一眼简言怀,说道:“他是我凤羽府的人,他去那里,不去那里,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羲和收剑入鞘,跃身上马,命道:“回营!”
羲和怒了。
他脸上盗汗滚落下来。
俄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他们手中拿着东陵太子的令牌,而凤羽卫雄师就驻扎在城外,这个女子又是如此的凌厉果断,莫非是……凤羽少主?
羲和看着跪在脚下颤栗的宜州城守,想起了李景隆数年来韬光养晦的坚毅和决死一战的勇气,不由悲从中来。他现在应当在死守云州吧。但是他的这些臣子,倒是如此的昏庸无能。
羲和用剑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站了起来:“仇敌还没有来,你就先跪倒了,仇敌要来了,你会如何样?南齐北路军主将是萧敬,你不如去刺探一下,萧敬是个甚么样的人,他可会收你财帛留你性命?”
“是是是……”岑子衿点头如蚁。
“是是是……”岑子衿腿软得站不住,差点又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