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厉的人……同刘嬷嬷全然不一样，淼淼撅嘴哦一声，立在一旁老诚恳实地听他叮咛。开初满是些端庄端方，淼淼听得很没意义，迷迷瞪瞪地打起打盹来。直到听到“四王”二字，她才唰地来了精力，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袁管事，端是当真非常。
但她明显忘了本身才学会走路，一不留意踩着一处冰块，脚下一滑扑通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院内松柏耸峙，枝头压满积雪，水池清幽高雅，岸边堆叠山石，每一处都覆着一层白雪，入目望去是剔透得空的白。廊庑陈列盆景，在夏季开出明丽的色彩，装点周遭风景。
淼淼痛快地嗯一声，志对劲满。
被她眼里折射出的光芒震慑，刘嬷嬷怔了怔，欣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好孩子，四王是个很暖和的人，你好好服侍，说不定能被他看中，今后带回府上去。”
山茶能从入冬一向开到来年暮春，花期甚长，淼淼的生命也如此。
说罢便踅身入屋，将方才参议成果说与淼淼听。
管事上了年纪，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如果服侍得不好，惹得四王起火，但是要命的大事。”
许是她眼里的倾慕过于较着，管事有些不忍直视，挥了挥手表示她归去，“去将你的衣服清算清算，今后搬到正院下人房居住。”
淼淼将后果结果说与她听，当时刘嬷嬷听罢气愤非常，“这两个小蹄子，端的翻了天了！”
但是卫泠却显得很安静，步上前来将她拢在怀中，淼淼这才发觉身上盖着一袭狐裘，饶是如此，还是冷得浑身颤抖。卫泠蹙眉握住她的手，想了想解释道：“我从三年前便能化成这副模样，没奉告你，是免得让你多想。”
淼淼迷惑抬眸，顷刻愣住。盖因来的不是别人，恰是四王无疑。
身侧有一道明晃晃的视野落在他身上，目光炽热，教人难以忽视。杨复偏头睇去一眼，只见廊下立着一名肥大的丫环，她身后是银灿烂目标白雪，衬得她双眸流光溢彩，小脸不畏不惧地仰起，笑颊粲然。
卫泠低头睨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打击：“一个丑丫头。”
淼淼迷惑出声：“为何？”
卫泠将她裹得更紧一些，未几时暖意回到身材里，淼淼勉强能抬一抬手臂，动一动腿脚。
再次醒来时，浑身湿冷生硬，连动一脱手指都成难事。
嬷嬷去后罩房探听一番，才晓得这小丫环平常是受欺负的命，脏活累活全压在她一人身上，常常整夜不得歇息。难怪小小的肩膀如此肥胖，瞧着面黄肌瘦，一点也不像十四五岁该有的莹润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