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猛地窒住，碧如难耐地扒着他的手腕，呜哭泣咽试图摆脱这份痛苦。可她底子撼不动杨复分毫，擒着她脖子的手有如铁臂，她的呼吸渐次变得微小，脸泛青紫。终究体味到淼淼方才的感受，她不甘地看向杨复，“为何……”
绕过大半个山头，淼淼走得浑身有力，口干舌燥，终究瞥见远处有几户人家。
淼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下一个船埠？我们不是要去都城吗？”
来不及多做感慨，远处的福船已然停驶，淼淼看到船头不竭有人跳入水中，仿佛是在找人。
她后背倚靠着河岸，双臂环绕，轻启唇瓣，喃喃地吟唱起幼时儿歌。鲛人的嗓音美好动听，歌声动听，一曲难求。淼淼的声音里异化千万情感，乐声缠绵，如泣如诉，清灵委宛的声音回旋在民气头，让人听了心神驰之。
全部夜晚，此处水段都有歌声环抱。
乐山解释：“我们有一个丫环掉水里了，必须及时下去寻觅！”
淼淼忸捏地抿抿唇。
淼淼换上石嫂的衣裳，靛青短衫下是一条月白裙子，袖口缘梅斑纹，在这里已经算得上精美。她的头发在水里便散了，这会儿随便编成一条鞭子垂在胸口，乌黑长发衬得小脸洁白如玉，苍茫地睁着一双乌黑双目，非常几分村丫头的味道。
美好的歌声回旋在船的上空，安静的河道顷刻不循分起来，游鱼争相跳出水面，水花一浪接一浪。好似在合适这首曲子似的，热烈极了。
“是是是，愚民这就命人水底抛锚！”船家调子不稳地唤来伴计，将事情交代一遍，不顾那伴计痴钝目光，焦急地唤了声：“快去！”
杨复的手指缓缓往下，转眼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冷酷的声音无波无谰：“你拿甚么同她比？拿命吗？”
这双眼睛深不见底，清楚间隔很近，却瞧不出涓滴情感。被他谛视着，仿佛灵魂都要被打劫而去，碧如没出处地瑟缩了下，“五年了，王爷，婢子服侍您将近五年了！莫非比不过阿谁才来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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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落水了。”杨复道,“告诉船上的人，马上抛锚泊船！”
淼淼展开眼，第一反应是往水中看去。幸亏，变返来了。她抽出双腿立于岸上，环顾四周，几乎狠狠栽入水里。
杨复阖目，清冷的声音融入夜风：“持续找。”
初春的河水冰冷彻骨，好多人都冻得四肢生硬。乐山从水中探出头，“王爷，四周水域都找过了，没有见到那丫环。”
垂垂地不但是船家，很多船客也表示不满，你一言我不语地吵嚷：“甚么时候才解缆啊？人都没了，照这么看铁定是找不到了，指不定被冲到哪个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