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泠正欲唤人措置那丫环，闻声立足，好整以暇地回视，“少则七八年，多则数十载，四王可否等得起？”
现在好不轻易醒来，就想可劲儿地腻歪他。
卫泠冷声一哼，“要你的命倒不至于，只要你一心待她，别让她受旁人欺负便是。”他顿了顿，眯眸警告，“六水是个傻子，不似别的女民气机千回百转，你如果让她受了委曲，我随时带她分开。届时天大地大，四王便是有通天本领，我也不会让你找到她。”
池中温度一点点降低，不消半晌工夫，便如同烧开的沸水普通，咕噜噜往外冒着气泡。杨复拧眉旁观，他就站在几步开外，从那处传来的温度炙烤着他的皮肤，腰下锦袍尽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淼淼弯起眉眼，笑着往他怀里钻，“王爷，王爷！”
他随之跳入水中，两人沉入水底，广大的锦袍浮在水面，突然收缩。只见他趺坐于池底，一手扶在小丫环的腰侧，一手安排于她的头顶。他所出的那处水质逐步变得浑沌，披收回昏昧的幽光，渐渐将两人的身形包裹住。
卫泠睇向淼淼，她身上罩着杨复广大的外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将她的身材勾画得愈发清楚。他这才晓得杨复在气甚么，不由衰弱一笑，在水里那么多年，六水不知被他看过多少回，这时候才介怀是不是有些晚了？
果见池边一个小身影悄悄地倚着池壁，伸直成一团，睡容分外宁静。贰心底顷刻陷落一块，忍住了那阵悸动，将她从水里抱到池边榻上。
杨复收回视野，系上腰间束带，“方才醒过一次，目下又睡了。”
卫泠挑唇，抱着那丫环走出屋外，筹办摒挡了这具尸身。
杨复敛眸，微微一笑，“任凭措置。”
杨复环住她上身，抬眸扣问：“她要疼到何时？”
沐室外留守的丫环见人出来，还当是四王，正欲施礼才知底子不是。“这位郎君……”
临走时免不了唏嘘，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儿个便成了死尸，世事端的窜改无常……何况王爷之前那般宠她，现在人死了结连哀痛的情感都听不出来，思及此，少不得掬一把怜悯泪。
杨复右手虎口处被她咬了一个血印子，今后必定会留疤，他却不感觉疼痛，循着她的腰肢往下，怔忡地看着那一双乌黑苗条的*。
卫泠略感惊奇，约莫没推测他会承诺得如此痛快，用心问：“我若要你以命换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