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
*
不知为何，淼淼竟听了她的话，低头把香囊里的鳞片都倒在手心，十几片鱼鳞躺在手中，有几片已经没了光彩，像是被人一遍遍婆娑过很多遍，硬生生磨去了大要那层光芒。
婆子来之前他曾用手掌给她渡热，源源不竭地热度从他手心传来，非常安宁民气，她一向惦记取。杨复依言而行，左手来到身前，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这里？”
思及此脸颊烧红，双手不知放在那边，仿佛仍残留着那股余热……她摒除乱七八糟的设法，推开菱花门，“卫泠！”
淼淼哼唧一声，换了个舒畅的姿式，“有一点点。”
之前附身在小丫环身上，阿谁身材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更不会来癸水。而她是鲛人，更加不会跟人类女子一样，是以对此一窍不通。现在才变成人，被本身俄然流血吓了一跳，还当是受了甚么严峻内伤，命不久矣了。幸亏有人给她解释，她才渐渐有所体味。
床褥叠得整整齐齐，她上前摸了摸枕头，另有一丝温度，并且床前另有他的衣物，她这才松一口气。即将起家之际，余光瞥见枕头底下暴露一条红络，她猎奇地定住视野。
淼淼甫一张口，便被他乘虚而入，“胡说……”
淼淼想了想，“我之前……常常碰凉水。”
长年跟卫泠相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奥妙，是以这会她不假思考便将那绳索扯了出来，另一条连着个赭红色绣双鱼戏珠的香囊。
这本就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他还真开口了，淼淼一时无话，“你说如何办吧……”
杨复情不自禁地低头，衔住她樱唇悄悄一吻，“因为我想要你。”嗓音嘶哑，像温醇的美酒。
杨复给她擦了擦嘴，“还疼吗？”
才不是他说的那种……甚么一个时候……都是哄人的，他用心欺负她甚么都不懂。
她上回让丫环买了很多贵重补品，人参鹿茸等，还没有机遇问他结果如何。昨日跟杨复软磨硬泡，乃至捐躯了一个前提，总算让他松口，同意她来这儿。
杨复用过午膳便出门了，他说夕照之前返来，有任何需求都可叮咛府上婢仆，他们都由她调派。淼淼开初想下床逛逛，但是双脚才沾地，腹中疼痛突然减轻，她连动都不敢动，倒在脚踏上冒着盗汗。
她拿着汤婆子往他身上推，“你走开啦。”
淼淼喜出望外，恐怕他忏悔似地赶紧跟上。
有汤婆子捂着，又刚喝了一碗补血粥，这会儿已不像刚才那般疼得有力了。淼淼蹭了蹭他的胸膛，蔫蔫地垂着脑袋，“你给我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