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戳了戳她的小包子脸,想说甚么,但因为明天她就要走了,各式滋味涌上心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泠拍了拍她的头,心想六水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是他的小棉袄,并且代价连.城。
夭夭昂首看向他,想要点头,但是终究还是果断地摇点头,“夭夭没有悔怨。”
淼淼表情降落,直到后半夜都没睡着,她才悄悄一动,便被杨复握住了手。她一惊,“你没睡?”
固然宫里有她阿母阿耶,但是没有她喜好的碧海蓝天。别看她小,但某些事情上却很有主意,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她一整夜翻来覆去地,时不时收回一点儿声音,自发得行动轻微,实在都传入杨复的耳中。她舍不得夭夭,他又何尝不是,好不轻易盼来了他和淼淼的闺女,未猜想还没尽父亲的心疼,便要被人抢走了,如何能甘心?
她是明事理的人,晓得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是以不担忧她将此事泄漏出去。
之前他总想着跟淼淼生一个闺女,都说女儿是父亲的知心小棉袄,没想到他一不留意,这个小棉袄就成了别人的。
夭夭小嘴一瘪,“阿母先哭的。”
卫泠怔了怔,眼里的温和几近要溢出来,他哈腰把这小小的身材抱紧,“你说得对,我怕冷。”
她更行懊丧,在娘舅和阿母只见踌躇不定,“如果我留下来,卫泠娘舅就是一小我……他老是一小我,夭夭想陪着他。”
她或许还不晓得长公主甚么意义,但是这些天在宫里闲逛,到哪儿都能听到宫婢施礼的声音。耳濡目染地,她便记着了本身是长公主一事,每天拿出来夸耀一遍,好似多么名誉的事。
倒是杨复伸出长臂,把她二人拦入怀中,“你是大越的长公主。”
夭夭到底还小,想到今后见不到阿母,呜呜两声便要哭起来,“不要……我只是出去玩玩,不要见不到阿母……”
杨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能不能不走?同耶耶阿母一起留在宫里。”
卫泠忍不住笑,在她红十足的小鼻子上勾了勾,“你说得对,去哪儿都行。那你怕不怕?万一我把你卖了呢?”
“当然不会!”夭夭翻了个身,凑到淼淼跟前香了一个,又在杨复脸上吧唧一口,末端嘿嘿一笑,“我是你们的长公主。”
倒是淼淼哭得短长,不想让夭夭看到,便背过身一抽一抽地抹眼泪,那背影端的不幸兮兮。
他对夭夭宠得有些没法无天了,连她在宫里横行霸道都不管,这如何成,万一今后养成了娇纵霸道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