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长叹了口气,道:“传闻李诚这几年身子非常不好,等他回到京中,请方老帮着看看。”
到底怕吓到母亲,曹颙换了翻温和的说辞,道:“母亲,江南三大织造,本是外务府下设。除了完成外务府的差事外,另有其他任务。是以,能担负此职的,都是皇上所信赖的亲信。现在新皇即位,有本身的人手……”
李氏体味儿子的孝心,点了点头。
廉郡王福晋,是为李家的事情,到四福晋前讨情的。
曹颙听到这个动静,真是瞪大了眼睛。
弘暾是康熙四十九年出世的,恰好是十三阿哥被圈在阿哥所那两年。
这个钱伯睿也胡涂,送财物入郡王府,他就不怕都折到内里。
这都城表里,到处都有天子的耳目。
钱伯睿却被曹颙接二连三的回绝激出来一燃烧气,没听出他弦外之音,神采有些生硬道:“曹爷想多了,不过是我们老爷给二老太太与女人筹办的嫁奁养老之资,怎就添了罪名?”
李煦远在姑苏,李炜这个庶出老爷,还一定有钱伯睿这个大总管面子。
李氏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暗淡不明,直直地盯着曹颙,静等他的答复。
李氏听了儿子的话,叹了口气,盯着炕沿半晌,方道:“跟你媳妇说一声,不要在内宅传私话,你外祖母到底上了年事。”
他本闲云野鹤,实是不堪其扰,差点就要离京回籍。刚好十三阿哥的嫡宗子弘暾身子不好,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恳求到方种公身上。
“颙儿,你六娘舅本日过来。但是因姑苏那边有了甚么变故?”见儿子过来,李氏没有啰嗦,直接问道。
曹颙看着他,眉头微皱,道:“外祖母年寿已高,早就不耐烦见客。”
前院,偏厅。
次日,就有动静传回。
朝廷大事,本就不是她们内宅女子能指手画脚的……
如此一来,天赋不敷,加后天宠嬖,更将弘暾养的孱羸得跟大女人似的。
成果当晚前伯睿倒是甚么也没做,直接回的李宅。
“国丧那些日子在京,过后又回昌平庄子了。”曹颙道。
一句话,道破钱伯睿的用心。
李家六老爷才走,他这个李宅大管家就上门求见李氏,若说此中没有算计,曹颙才不信。
曹颙一怔,就见李氏眼角水光闪现。
这个廉郡王福晋,忒不晓得收敛。她孀妇家家的也不轻易,丈夫生前又是龙椅上的那位死敌,本当夹着尾巴过日子,她的场面倒是越来越大。
四福晋听了,晓得她是心疼嫁入李家的养女,虽顾恤她没有亲生后代傍身,但也没有为其粉碎端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