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远处传来声音:“主子!”
“咦,看这个做甚?”十六阿哥坐下,问道。
曹颙摆摆手,道:“十六爷体贴则乱罢了。当不得谢,别嫌我啰嗦就好。”
曹家李氏名下,可还握着一笔横财……
派往准格尔和谈的人,早在年前就从都城解缆,算算路程,也应到了西北军前。
“如何贡献宫中,贡献几成,你都拿定主张了?”曹颙问道。
曹颙道;“十六爷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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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谷旦,正式立皇后。雍亲王府女眷就要移宫居住,开端分封妃嫔。
看着面前的亭台楼阁、湖石假山,曹颙感慨道:“都城王府,有如许大花圃子的,十六爷这也算独一处!”
曹颙见他如此,摇了点头,道:“不成,其他的还好说,银钱这块儿,十六爷最好还是不要自专。即便要加恩旁支,也不当十六爷来加恩。”
陈福道了谢,笑眯眯地收了。
十六阿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大块的玻璃难烧。”
那长随点头道:“不过是青霞女人的侄女,让爷见了,留在身边奇怪了几日。”
曹颙想起后代那些小说中,靠烧玻璃赢利的,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这玻璃物件,往官方推行些如何?”
“朝廷无银啊……”雍正肃容,沉默了半晌,指了指炕桌上的酥酪,对侍立在旁的陈福道:“传朕的旨意,十六阿哥辛苦了,赐酥酪一碗。”
“我正想着递牌子,给皇上存候,不知皇上这两日有闲暇没有?”十六阿哥说着,抬高了音量:“表情如何?”
曹颙跟着他,绕过面前的假山,又走过一片浅湖,来到花圃南边。
曹颙听了,想起一事,道:“十六爷,府库可都清查过了?”
少一时,讷尔苏跟着内侍出去,雍正收敛脸上的笑意。
“主子,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陈福公公。”赵丰近前,仓促地给曹颙躬身见过,而后对十六阿哥道。
“回皇上的话,主子未初(下午一点)进的城,直接进宫求见。一起还好,只是路过太原时,赶上大雪阻路,担搁了几日。”讷尔苏回道。
没到跟前,就有淡淡地花香随风而来,入目就是两株盛开的玉兰。现下恰是盛放期,每株玉兰树上,绽放的玉兰花稀有百上千朵,花色紫中带白,非常柔滑。
恰是因这个原因,雍正在调集十四阿哥回京奔丧时,才放心将西北军务交到讷尔苏手中;现在召他回京,并非是疑他,而是已经决定和谈,结束西北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