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个模样，十六阿哥看着有些眼熟。宫里有宫女内侍因饶舌犯禁的，就要遭到一种科罚，那就是挑了舌下的筋。
但是，这一日，倒是李语亲身上门来请，道：“侄儿能接到外务府的活计，全凭表叔的保举。现在侄儿想尽尽孝心，还请表叔赏光。”
“太后薨逝，朕心甚哀，实有力出行。十六弟，替朕走一遭，探视一二吧。”雍正听了十六阿哥的禀告，沉默半响，方哑声道。
因路上赶得紧，回到府时，不过巳初（早上九点）。
十六阿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考虑其他的。
她们与曹家婆媳都是熟悉的，大师闲话家常，又有凉茶生果供奉着，日子倒是好熬些。
他提起白启，有人才想起本日大殓时那里不对。那就是太后兄弟，恩袭了一等公的白启没来。
不过大师都晓得，那里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不过是打个哈哈畴昔。
三天的工夫，转眼而逝，太后梓宫由慈宁宫发引到景山寿皇殿。
这一日，雍正下了四道恩旨。
往年这个时候，大师少不得邀聘宴客，去海子边的酒楼听曲儿。本年，国丧未过，他们也不好太荒唐，就生熬着。
分担礼部的十七阿哥不在，在太后丧事上，十六阿哥就被抓了大头，帮手十三阿哥兼顾大丧表示，忙得团团转。
初瑜穿了件薄纱的家常衣服，坐在炕边，手肘拄了坑桌，阖眼假寐。
曹颙本不耐烦应酬，恰是合了情意，每日里出了衙门就回府，不肯多行一步。
“恩封的是岳色。不是白启那一支？”雅尔江阿饮尽一盏酸梅汤，挑眉问道。
听到动静，她伸开眼睛，见是丈夫返来，一边令人端水，一边打着哈欠，奉侍曹颙换衣。
熬到酉初，有礼官官员引着，将众诰命引到永和宫外。
十六阿哥听了，心中一紧，却也没勇气回绝，诚恳应了，从御前退下来。
曹颙也正担忧这个，听了初瑜的发起，但是满心附和。
曹颙没法，只好任由李氏。
都是在海淀这边避暑，得知国丧动静回京的。
他劈面，坐着几个宗室王爷，大师在永和殿前排了一下午班，都有些熬不住，寻了侍卫处的一处值房稍事歇息。
那是天子的亲娘舅，十六阿哥这一两天虽也传闻过白启的风言风语，但是也只是心中腹诽几句罢了，并不敢担搁这个动静。
已经有御史在衡量利弊，想着是不是该上折子言及此事，最后还是挑选放弃。新皇的脾气，已经很多官员领受过了，无人敢主动触及锋芒，又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