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每日要去衙门当差,时候不便宜,便将魏家之事交代给天佑。
“当年他父亲幼年时,也是少年对劲,人见人赞的,还不是到了现下这个地步。他是宗子嫡孙,少时又经历波折,性子过于锋锐。终是失了仁厚。”曹颙叹了口气,道:“到底会长成甚么模样,还得再看几年。”
曹颙听了,倒是没有反对这一点。孙礼是孝敬母亲不假,可对其父的痛恨也是不容置疑。要不是有礼教伦常束着,怕是早已不认阿谁父亲。
正如初瑜看上文杰普通,桂姨娘也对天佑喜好得不可。
搁在后代看,孙礼就是有些心机停滞。毕竟父母分裂时,他已经十来岁,恰是表情养成之时。
“别焦急。先看个一年半载再说。如果文杰性子真好,就让两个孩子多见见,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曹颙想了想,道。
讷尔苏苦笑一声,道:“只能盼着如此了。早知本日,还不若你我姑表做亲,也能让你姐姐得偿所愿。虽说是出身相府,可稚龄失父,到底少人教诲。性子温良还罢,如果个凶暴的,就要家宅不宁。”
“且想好的吧,指了这门婚事,使得大阿哥没有外戚之累,说不定今后在朝廷上能更进一步。”曹颙想了想,道。
想到这里,曹颙不由皱眉。
曹颙也比较喜好文杰,以并不聪明的资质能得落第人,若没有用心苦读,不会有此成绩。以他的年事,心智如此坚毅,实是不易。
初瑜本担忧丈夫会因辈分题目,反对此事,才历数文杰的好处。没想到丈夫并无反对之意,她自是心对劲足。
“爷,姝平十四了……”初瑜说道:“榕院两位姨娘,年初就提及此事。五mm都出阁了,姝平只比五儿小半年。她又是免选的,我们不替她筹措,谁替她筹措。老太太原是看好大姑奶奶家的礼儿哥的,只是因差着辈分,才没有提及。但是我感觉礼儿哥心气高,孙家父子现在又在外务府当差,说不定会挑姝平的家世。”初瑜说道。
曹颙与讷尔苏对视一眼,有句话没说出口,却都晓得这是皇上对宗室的防备之心。
那边宅院里,早已由曹颙安排人,清算一新。这几日,魏仁就住在那边。
魏家兄妹的户籍,就从江宁,落到顺天府。
因桂姨娘想要早日安插新宅,以是三今后就带着文杰兄妹分开曹家,却了新宅。
曹家虽在旗,但是平素行的倒是汉人礼法。
至于时候是非,她却不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