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熙闻言,一下子怔住。
曹颙是户部堂官,先不说那“摊丁入亩”,单“火耗归公”一项,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
年熙听了,眼睛一亮,道:“请大姐夫指教!”
年熙见曹颙没有提到眼下朝廷的结症,眼神一下子黯下来。
年熙脑门子的汗,一下子就涌出来,内心添了惭愧之意。
年家现下一门两公,大哥太爷与年羹尧身上都有公位,前者是恩封。后者是功封。按嫡宗子传承制,大哥太爷的爵位是要传给嫡宗子年希尧。年希尧无子,这爵位最后要落在他嗣子头上。
年希尧已经是半百之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有寿元之人,想要添子,谈何轻易。年熙虽不肯违逆祖父之命,可还是不肯过继长房。
他面上暴露深思的神采,过了一会儿,道:“百姓是国之底子,想要国富,就要先民富;想要民强,就要国强。”
“留你传承我年家,不是要子孙如猪狗一样苟活,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我年家子孙能再挺起胸膛说话!老头子信不着旁人,只信你!”大哥太爷看着年熙,目光如刀,缓缓说道。
不但将西北运营成本身之地,还伸手到京畿,这已经犯了人臣大忌。
年氏叹了口气,道:“他是个孝敬的,还能如何说?只说是情愿顺从祖父叮咛,在伯父、伯父膝下尽孝。但是却不敢为嗣,只盼着伯父龙马精力,给本身添个小堂弟。”
大哥太爷展开眼睛,唤丫环抬椅子出来,叫年熙坐下说话:“这是怎地,神采儿非常不好?是做客辛苦?还是身上又不安闲?”
年熙听到最后,面色惨白,有句话含在嘴里,终是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