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常日里最不耐烦张嬷嬷唠叨,现在她装病也不管他,恰好耳根清净,天然心中大喜。但在家里。他还怕张嬷嬷那边嚼舌头。多少还是收敛些,今儿这一出门。他那压抑久了地欢畅劲儿也就都蹿出来。
大半斤肥肉下去。就算面前再是山珍海味,曹颙胃口也失了大半。不过是拣着别致地夹上两筷子。还不轻易挨到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宴席结束,世人出宫散去。
十六阿哥这才慢悠悠地起家,弹弹衣袖,向魏珠伸了伸手。魏珠早已跟着起家,恭恭敬敬地将圣旨奉上。
老管家曹武固然已经八十三岁高龄,但是却认准死理,毫不肯同主子们一道吃的。曹颙与曹颂兄弟再三劝了,白叟家才挨着炕边坐下。
十六阿哥笑着回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大喜,七哥倒是动手快,怪不得自打回京后,他就接连入宫见皇阿玛,倒是为了这事!”说到这里,又挤眉弄眼道:“传闻我那几个七嫂还相看过你,非常对劲!”
见曹颙出去,十六阿哥就扬开端,高低地打量他,笑得有些贼。曹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还是拱手向两人问好。
到了郡王府,曹颙兄弟先被带进内院瞧了姐姐曹颜和两个侄子福彭、福秀,然后出来被小厮引到王府的戏楼瑞戏楼。
曹颂瞄着戏台子,连声问带路的小厮今儿请的甚么班儿,有甚么打戏没有。
曹颙与紫晶闻声赶来,才把两人拉开。
二十二是宁春的喜宴,曹颙和永庆作为宁春最铁的哥们,挡酒这差事是跑不掉的。两人都是喝得酣醉,最后被侍从送回家。
曹颂坐在哥哥劈面,猎奇地扣问了些宫宴的事。
回了葵院,换了侍卫服,曹颙狠狠地喝了两杯浓茶,崩溃味油腻。这顿宫宴吃地,竟似只记得了油腻的肥肉味。
德特黑、述明与纳兰富森等人早已经到了,见到曹颙,又是一番靠近。曹颙在诸人中春秋最小,少不了打千拜年。
曹颂一起上神采飞扬,一会儿拉了曹颙闲谈,一会儿本身哼着小曲瞧着街景。他这般欢畅不为别的,倒是因为前两日灭张嬷嬷的威风,好不称心。
曹颂传闻哥哥从宫里返来了,笑呵呵地赶过来,也是从里到外穿了新衣服。曹颙看他满面红光的模样,想着他这些日子又是“歌ji”、又是“屋里人”的,就瞧他不扎眼。不过,想想,大过年的,实在懒得说他。
曹颙随扈草原,见过康熙赐宴外藩地景象,不过跟面前太和宫的盛宴比起来,塞外那些就是小巫见大巫。上千人地宴席。宫人来往不断,各种外界不得见的精彩器皿,装着各色美食佳酿,连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