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归惊奇,遵循礼数,曹颙还是去了趟年家,带上预备的药材补品外,算是给年熙践行。
但是,皇上对兄长的嫌弃,并没有跟着他的遁藏而减少。弘晟已接受了几次怒斥,另有废世子的传言。
曹颙怕牵涉到几个小舅子身上,才问了这么一句。
事已至此,曹颙只能安抚道:“国舅府大女人,我们老太太曾见过,也是赞了又赞的,想来是真不错。”
李氏还感慨一声,“民气不古”,又怕媳妇担忧mm妹夫,好生安抚了一番。
十六阿哥正吃着茶,听了曹颙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住。
直到此时,国舅府大女人的婚事灰尘落定,那些曾掐着眼睛瞧不起李四儿母女的人,才想起国舅府那副令人眼红的嫁奁。
如果李四儿将女儿嫁给旁人家,待隆科多被问罪后,就算对方不休妻,玉敏失了父兄助力,日子也不会好过。
人多怜悯“弱者”,年熙嫡长出继,在都城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中,就成了被继母庶弟“逼迫”,多了几分悲情。
除了年熙南下与十六阿哥升任宗令,中秋后产生的第三件事,便是皇后下懿旨,将国舅府大女人佟佳?玉敏,指给庄王府二阿哥弘普为嫡妻。
“十六爷行的缓兵之计?”曹颙听闻此事,直感觉不成思议,见到十六阿哥,非常不客气地说道:“这计用得是不是太烂了些?娶妇与嫁女,半斤对八两,都是同国舅府攀亲,有甚么辨别?”
他原还觉得雍正要先摒挡了年羹尧,再清理隆科多,现在看来倒像是都要拿下。
年富这两个月在京里很活泼,以年公府少仆人的身份,出入应酬。
待到年熙佳耦出京数日,年家宗子过继的动静,才垂垂在京中传开。
搁在旁人家,二房之子过继长房为嗣,即便是嫡子过继,身份也是进步了。可在年家,二房年羹尧的爵位、官职却远远高于长房。
曹颙感觉惊奇,如果年希尧“病重”,膝下无子,年熙这个远亲的侄儿畴昔侍疾也说的畴昔;但是年希尧夫人“不适”,就出动大病初愈的年熙携妻而往,实有些小题大做。
雍正如许安排,倒是多了几分情面味儿。
曹颙想起年富在都城打着年羹尧的幌子四周追求,交好权贵后辈,道:“弘曙他们没有同年富扯上干系吧?”
连咳了好几声,憋得满脸通红,他方指着曹颙道:“行啊,几日不见,孚若这胆量看涨,甚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