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羹尧却没有上马的意义，还是骑在顿时，停在世人跟前。至于开没开口说话，曹颙与李卫实是隔得远，就不得而知。
永胜亦随之见过曹颙，看到曹颙胸前的蜜蜡朝珠，不由多看了两眼：“曹兄也郊迎去了？方才我问大哥，大哥却说没看到曹兄。”
对于朝廷风云，帝王机谋，他看着都是雾里看花。就像本日，他不晓得，为何皇上会挑选“捧杀”一个功臣。
曹颙客岁往西北办差，见过永庆；永胜这边，倒是与兄长好几年没见了。
时已暮秋，林中已经便染秋色，添了几分萧瑟。
虽说他小小李卫，与权势赫赫的年大将军，不是一个分量，却还是生出物伤己类之感，让民气生惶恐。
按说这个时候，年羹尧当上马，除了面向宫城伸谢皇恩，还要假模假样地谦逊几句。
曹颙嘲笑道：“人有三急，刚好那工夫去了林子中……”
两人熟悉，现下又无外人，曹颙也没甚么粉饰的，道：“好好的，如何又节外生枝，加了跪迎这一出？”
李卫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故至此，留三分余地不好么？本日这一跪，就要送掉年羹尧半条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骜，皇榜进士是真，抚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斯须工夫，年羹尧就调转马缰，重新回到将士中。
曹颙脚步有些迟疑，本身实是太沉不住气，就算要劝永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
如果永庆陛见后直接回家，曹颙落衙后便畴昔；如果永庆陛见后，出城归军中，就叫他过后偶然候往曹府走一遭。
郊迎的差事完了，曹颙、伊都立还要回户部当值，李卫倒是休假中，等着吏部的动静。是以，进城今后，李卫便先行一步家去，剩下二人，则是去了六部。
好戏闭幕，两人从山腰下来，走出林子时，王公大臣与年羹尧等人，已经身影渐远。
暮年就感觉雍正对年羹尧的荣宠不对劲，已经超越君臣情分，即便有外戚的原因，也还是感觉有些过了。
而后，等他再策马出来时，身后跟了十几个将士。剩下将士，遵循端方，是不能进城的，只能安设在丰台大营或是南苑大营。
进了林中，避开世人视野。曹颙的手从肚子上放下。
曹颙听了，就带了几分孔殷，将手头的差事交代下去，出了衙门前去永庆家。
而后，雍正再措置年羹尧，不但能震慑天下，还能化解百官愤懑，使得他们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