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花船上，已经摆上了酒菜。
阳春三月，柳绿花红。秦淮河上，碧波泛动。水面上，时有富丽的花船缓缓地划过，船里传来婉转的琴声，为无穷的*光增加了一抹瑰丽。
因曹家是旗人，除了当年二房纳的汉家妾室是小脚外，其他女子都是天足。
若不是顾恤这美婢破身之痛，曹颂也不会才来了两次……
他的话很谦虚，适口气却不弱。他虽没有退隐，却费钱买的道台顶戴，常在宦海应酬。别说是巡抚，就是总督也曾为他的座上宾。
那女子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倒是一愣，随即笑道：“好气度的大船，奴家倒是头一回看到，还得问妈妈……”
“这是谁家船，新开张的买卖？”不远处，一花船船头，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怀里搂着个穿戴面貌美丽的女子。瞪着小眼睛，用力地看着大船，道。
李卫是利落的性子，卢老太爷又是会阿谀人的，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在花船中，有一艘大船格外显眼。
有老太爷在，这卢家三老爷，只是执壶把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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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李卫与曹颂的舒畅比拟，曹颙这边就有些繁忙。
冯任是见过曹颙字的，笑眯眯地摸着胡子，没有说甚么；倒是几位跟来的老翰林，倒是看了又看，忍不住交口奖饰，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恭敬……
几位提督、总兵，听了又惊又喜，倒是一下子生出很多干劲。
再说，就算是两家有干系，他也不想让对方端起“世叔”、“父执”的架子。
各中滋味儿，真是飘飘欲仙。
卢家三老爷叫卢安河，年纪与曹颂差未几。曹家在江宁时，卢安河曾随父亲到过织造府，与曹颂熟谙。
当各营出列，一眼望上去，倒是没有站着闲逛悠地白发老兵了。
因而，曹颂回总兵府时，背面就跟了两辆小肩舆。
人多力量大，在清苑城官员与乡绅的同心尽力下，才花了一个半月的工夫，莲花书院就建得差未几。比及月尾，就能完工。
两人算是故交，年纪相仿，又在一地为官，天然就熟些。
卢老太爷倒是恐怕怠慢了曹颂似的，又唤出一对仙颜少女来，涓滴不比送给李卫的那对姊妹花减色，说是传闻曹颂夫人不在身边，添两个丫环服侍。
直到几天后，他寻了个机遇去巡抚衙门见了李卫，密查这两个丫头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