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盼着嫡孙落地,兆佳氏起初对长媳的些许不满,也都烟消云散。
曹頫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摩挲着她的后背,感喟道:“像现在如许清净的日子不好么?你也是大师子出身,当晓得妻妾之间的是是非非。你又是性子傲的,真让你跟妾婢之流争宠,爷舍不得,你本身也不屑。”
兆佳氏暮年也感觉晚,可今晚添了嫡孙,看着长媳就是一好百好。加上她本身二十几岁生的曹项,年过四十生的四姐,便也至心盼着长媳能接着为曹家添丁入口。
虽说曹家两房分府,可在小一辈上,还是混着排行。行一的天佑,其次是恒生,而后是天护、天阳、天宝、天豫,轮到这个新添的婴儿,就是行七。
“老爷,章佳家打发两个老嬷嬷来,约摸是要先见见田嫂子与左住、左成他们……”初瑜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小厮过来禀告曹颙,夫人有事相请。
满月酒过后没几日,素芯便在小书房里拨了个二等丫环畴昔服侍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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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曹颂不在京中。可他是曹颙的堂弟,又外放总兵,出息大好,现在添了嫡宗子,亲朋故旧得了喜信,也多为存眷。
比及天望满月这日,东府大宴来宾,热烈非常。
素芯见他出去,站起家来,脸上说不出是哭是笑。
现下天护虽过继到他们伉俪名下,可过来时已经6、七岁,是记事的年纪。这几年相处,虽是和顺,却总感觉缺了些甚么。
曹頫沉默了好久,方低声道:“家里的丫环不可,都是家生子,今后不好打发……过两天你令人买两个丫头,送到你陪嫁的那处宅子安设……”
“总比家里一堆人,谁也不得清净的好。” 曹頫道:“恰好老太太与二嫂过两个月要去江宁,府里人少了大半,到时候也好讳饰……”
虽说累得够呛,可曹頫提及小侄子的时候还是眉飞色舞。
虽说平素不信神佛,兆佳氏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中将能说上的菩萨与神仙名儿念叨了一遍,只盼着添个亲亲的嫡孙。
但是,在纳兰富森看来,已经是极其震惊。
静惠见她慈爱非常,晓得是沾着儿子的光,仍带了几分感激,道:“让老太太跟着受累,媳妇惭愧。”
酉正(下午六点)胎动,到亥初二刻(早晨九点半),东跨院里便传出宏亮的婴啼。
如果足月,身子健壮的婴儿,更轻易站住;如果不敷月,或是母体孱羸,孩子跟小猫似的,多数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