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这么一跪,左住、左成唬了一跳。
左住与左成从书院返来,便被田氏叫过来,说了都城来人之事。
早在曹颙给都城去信后,就对他们两人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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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在跟宁春时,身份确切是侍婢,连通房都算不上,可为了左住、左成兄弟的出息,却不能让田氏以侍婢的身份归去认亲。
曹颙听了左成的话,非常不测。
是以,到了清苑后,兄弟两人读书格外用心。
“想去关外上坟?”听明兄弟两个来意,曹颙有些不测:“如何想起这个?”
得了赏,两个婆子当然模糊窃喜,可到总督府这半日见闻,又使得她们提了几分谨慎。
曹颙之以是使曹元去寻宁春继母,而没有去找章佳家的老族长,就是不肯理睬他。
毕竟这十几年来,他们生养在曹家。在他们内心,曹家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亲人。
客房里,徐嬷嬷与夏嬷嬷看着各自手中的金簪与荷包,面面相觑。
田氏怕他们两个犯倔。道:“到底是那边太太派来的,你们当长辈的,总要见见。”
章佳氏这一支,族长本是宁春之父,宁春父子归天后,是宁春的一名叔祖占了族长的位置。宁春父切身上的世职,也被这新族长给袭了。
他已经听出左成话中的冷情,瞧着他的意义,是只乐意认生父嫡母,对于其他亲族之人,倒是不筹算相认来往。
只要他们兄弟两个,相对弱了些。
宁春家的产业,在宁春父子入狱后办理衙门花去一部分,另有一部分以族产的名义被这位叔祖占去。
曹颙需求的,只是左住、左成兄弟规复姓氏,亮出出身,不再为世人诟病罢了。
夏嬷嬷见徐嬷嬷神情寡淡,明白过来本身出错,心中有些没底,可眼神还是忍不住黏在左住兄弟身上。脸上眼中颇多欣喜……
可在世人眼中,小辈分炊单过不算甚么,不敬长辈却要为人指责。
到了饭时,田氏便打发他们兄弟先归去吃晚餐。
今上即位虽已三年,可当年参与夺嫡的先皇诸子大多活着,清查旧事非常敏感。宁春父子“惧罪他杀”这个罪名,临时没法洗刷。
传闻京中来人,兄弟两个兴趣都不太大,左成小声道:“不告而来,也太失礼。”
左住没有左成聪敏,脑筋不算矫捷,每次里背书到半夜;左成之前最厌八股,现在倒是捧着几本例文不放手,隔日就要作上一篇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