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项手中倒是有些银钱,但是也不敷买宅子的。
搁在宫里或是王府中,十3、四感染酒色,许是平常。但是那样的话,对身材有害无益。
他原想着先从外务府银行假贷些银钱,而后给曹颂与曹五去信,看是否要将之前买的两处宅子,卖上一处。剩下一处,做四姐儿今后的陪嫁。
曹项不由苦笑,如果没有堂兄视东府堂弟们如亲内行足,嫂子岂会为已经分炊的堂小叔子
“才从衙门返来,如何这么晚?”兄弟二人见过,曹颙问道。
“翰林院有两本书,年前要编完,现下将近出工,恰是最忙的时候。”曹项说道:“不晓得大哥返来,要不然当请半天假返来给大哥拂尘。”
曹颙望了眼窗户,外头早已黑了天,再看看座钟,已经是戌正(早晨八点)时分。
这一番训子,看到儿子的宽裕,倒是引得曹颙生出不良之心。他摸了摸下巴,深思回清苑后,是不是也对天佑交代上一番,看看天佑发慌的模样。
得知曹颙返来,最欢乐的莫过于恒生。
虽说曹家两房四兄弟,都已经退隐,可现下三个外放,只要曹项一人在京,多少也感觉有些吃力。
年羹尧的落马,影响最深的除了年家,就是四阿哥弘历。
世人喝着茶水,议来议去,还是敲定了重视。人要去,数量多少,听皇上的;鸟枪能够去,大炮倒是不可。如果被仇敌抢去,就是资敌。
父子二人用了晚餐后,便坐在一起闲话。
虽说两个庄子几年的收益已经送到东府,可因为要给江南送年货,给清苑与大同送年礼,另有京中过年的恋人来往,就剩不下甚么银子。
嫂子预备的?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而后就见乐梅挑了帘子出去禀道:“老爷,二爷,四老爷来了……”
曹项摆手道:“不消,不消,东府账面上的银子另有些,再将弟弟手中的银钱拢些,也就差不离。”
曹颙还是同那日在御前一样,多数的时候只是听,而不是说。
曹颙见他小脸绷得紧紧的,怕过犹不及,摆摆手,道:“你同你哥哥两个都是懂事的,我与你母亲也向来放心的紧。只是因你渐大了,开端有外头的应酬,怕有放荡不羁的,带你寻欢作乐,才白叮嘱这一句。”
“大哥,后街白家家主病故,儿孙争产,家道中落,正筹措着卖老宅。弟弟令人去问了问,他家的宅子虽说是四进深,倒是由两座宅子并在一处的,由东府一个半大……只要将相通的几个门关上,就是独立的两处院子……”曹项考虑着,说道:“前两年,小五虽买了两处宅子,可离这边府里还是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