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纳喇氏出身崇高,又是皇上指下来的,一到王府,就压住太福晋的外甥女张氏,成为王府的第一侧福晋。
十六福晋忙侧身拭泪,低声道:“爷最厌内宅多事,却因妾身的原因,将府里弄得一团糟。”
旁人不晓得,他与宋厚是晓得的,唐执玉能顺利清算官仓,兴社仓,兴农富工,使得直隶藩库有了节余,每一件都有曹颙脱手。只是隐于幕后,不像唐执玉贵显于人前罢了。
到当时,太福晋没理也成了有理,十六阿哥反而会被人视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之人。
十六阿哥晓得老婆说的在理,长叹了口气,按捺住满心讨厌,大踏步出了屋子。
十六福晋站在门口,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添了几用心疼。
为了让如许绿营兵见血,曹颙曾在给雍正的密折中,请旨让那些绿营兵南下,去剿江匪、湖匪。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不必去理睬这些。太福晋既喜好纳喇氏与富察氏,就让那两个去贡献她。爷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好成甚么样?”
她内心存了谨慎思,却因与十六福晋干系对峙而抹不下脸来,这才三番两次地折腾。
虽说朝廷这些年,隔个几年,便要去太湖剿匪一次,可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太湖水患一向未消。
不知何时,十六阿哥已经展开眼,摩挲着十六福晋的后背,道:“又胡思乱想,修园子是大事,我才忙了些,分歧你相干……”
太福晋身边,刚好放了一柄玉快意,触手清冷。弘昭摸了一下,又一下,很喜好的模样。
伉俪两个正说着话,就听赵丰隔着帘子道:“主子,福晋,王府来人,太福晋身材不佳,请王爷回府。”
现下,十六阿哥却甘愿本身跪了,也不肯她将错误牵涉到十六福晋身上。
雍正将折子压了半月,最后批了个:“今后再议。”
十六阿哥侧过身,看着老婆,眼中多了一抹顾恤。
现下,算是胜利了一半,偏生这一半胜利的光环都罩在唐执玉身份。倒好象曹颙到直隶漫步一圈,只为绿营添了几个兵似的。
雍正此举,当然是让十六福晋不好受,却也给太福晋气个半死。能忍着一年多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前面有个她更讨厌的十六福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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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福晋见十六阿哥当着本身的面,将“不孝”的污水泼到外甥女身上,也顾不得再装病,抓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家来,冷哼一声,道:“这般摔脸子,给谁看?到底是谁不孝敬,还让老婆子说出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