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就连鲁莽的元威也晓得,面前此人不是他们兄弟能够获咎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一堆这个王府、阿谁王府的头衔就听得他颤颤的,屁股痒痒的。设想仲春间,不过是打了个与简王府有干系的伶人,他的屁股就挨了好十几板子。
干都虽是噶礼的独子。却不是嫡出,他与嫡母舒舒觉罗氏干系也不算好。元威与元智之母倒是嫡女。两人因外婆的宠嬖,又依仗本身的黄带子身份,对庶出的这个娘舅也谈不上恭敬。干都虽笑眯眯地,大要上并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倒是小小地算计了两个外甥一把——那就是把织造府地请柬派给了他们,却并没有警告他们曹家是可不怠慢的。
曹颙笑着接了,叮咛人再上新茶。兄弟两个却如坐针毡,对付两句便借口还要去巡抚衙门送请柬,告别拜别。
曹颙见这两位小公爷脸上阴晴不定的,倒不像是要来谋事地模样。微微一笑,又问了一遍:“鄙人确是曹颙,两位找家父?”
曹荃赔笑道:“太太勿恼,我是那样人吗?不过是避开这段风头,再想个由子打发了她就去?”
“曹颙?这名儿爷听着如何这般耳熟?”元威晃了晃脑袋,打量着曹颙。
兆佳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尖声道:“你是甚么样的人?打我跟了你,又享了甚么福?当初哄我,说了不纳妾,不过几年工夫,就搞大了丫环的肚子。我这边刚生了硕儿,你就又偷上宝蝶。就是老太太指了翡翠来,你当我面假惺惺地说是不甘心,还不是当即收了房。”说到这里,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擦了一把泪,又立起眉毛道:“你如果没有沾了那狐媚子的身,人家如何敢这般奉上门来。我呸,说甚么族里的孤女,还不知是阿谁花坊上买来的粉头!”
兆佳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自打嫁给曹家,那里受过这般地气,眼泪哗哗留下。无法,娘家又离得远,连个做主地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便帕子擦了泪,唤丫环来换衣服,一心要去东府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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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智脑筋里已经转过弯来,既然是曹颙的父亲,那对方不就是平王爷的岳父、一个伯爵吗?伯是超品,比本身的外祖父的品级还高,方才本身兄弟还大大咧咧地让人家出来相见。倒是失礼。是以,忙道:“曹公子。我们兄弟是被郭罗玛法派来送请柬的!”说着,将烫金的请柬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