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禄闻言,倒是一愣。
广禄只感觉脑筋里乱糟糟,兄嫂这两年的趾高气扬的画面,一幕一幕地闪过。
作为世祖一系的子孙,广禄也算是近支宗室,可他父亲早夭,本身又没到册封的年事,即便陛见过几遭,也不过是宫里红白丧事,大师混着去排班罢了。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一定是凉薄的原因,臣弟瞧广禄的模样,是个胆量小的,亲往曹府,多是怕获咎岳家的原因。”
“广禄既袭了亲王,婚事就要由外务府筹办。不知十六阿哥有甚么动静没有?”曹颙问道。
若说曹家只是忧心,那广禄本人则是肝胆欲裂。
广禄虽是王爷之弟,可被兄长顾忌,今后的日子一定能靠着兄长这边,多数是要依托妻族,待曹家客气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大定未下,四姐儿的身份,当然能婚配上亲王庶弟,却不能婚配亲王。
京里的动静,向来都传的缓慢。
保泰是康熙二年十一月夺爵的,曹颙当时已经去了清苑,并不知此中详情。
次日下午,曹颙从衙门出来时,十六阿哥已经等在外头。
十六阿哥小声道:“皇上并没有明说,可爷记得清楚,皇上那年是见了检察宗室黄册后才开端不待见保泰的……总不会没头没尾,爷也深思好久,只想到个匪夷所思的原因……”
看着恢宏的宫门,他只感觉后背已经湿透。
想到这里,广禄的心“砰砰”只跳。
广禄身子直打晃,低着头进了养心殿,又被内侍引进东暖阁。
曹颙闻言,不由挑眉,道:“是何原因?”
产生变故这半日,他也在想兄长到底因何惹怒皇上,被拘拿问罪,却没有想到这是一条。
曹颙只感觉有些说不畴昔,十六阿哥已经抬高了音量,小声道:“这多是外头的猜想,孚若即便想破脑筋,也不会想到实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