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在等了半月后,终究比及雍正的召见。
苏德一肚子苦水,无处倾诉,见到曹颙的那刻,冲动的不可。
曹颙往门口看了一眼,冲侍立的两个小厮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
曹颙皱眉皱得紧紧的,想了足有一刻钟的工夫,方道:“皇上乾纲专断,旁人一定能说上话……独一能希冀的,就是果郡王那边……果郡王执掌理藩院,又甚得皇上正视,如果他能为世子分辩一二,许是另有一线转机……”
苏德闻言,面色一凛。
等了有大半个时候,恒生先回府。
“啊?”苏德闻言,大惊失容,这顶大帽子,可戴不得。
曹颙摆摆手,道:“有些事,不是臣子能非议的,苏大人还是本身考虑。若老是拿老皇向来比现下,不免要亏损,苏大人还需记得这个。”
见弟弟返来,天佑并没有先走,而是陪他一起待客。
赐府驻京的蒙古王公,多还要当差伴驾。
真如果将袭爵的旨意,等成赐府驻京的,即便世子体恤不见怪,苏德也无颜或者回喀尔喀了。
“皇上恼世子对朝廷不恭敬……”曹颙缓缓地说道。
曹颙没有同他酬酢,直接落座,先吃尽一盏茶,方道:“苏大人的来意,曹某也大抵晓得,是不是想要探听探听皇上因何不待见世子之事?”
世子如果老汗王亲生子还好,即便赐府驻京,有汗王府老臣保驾护航,三年五载也出不了大忽略,只需等小王子留在喀尔喀,就不会出甚么乱子;可他是旁支过继到嫡支,即便谨慎运营了十多年,到底根底有限,旁支中眼红的大有人在。
悠哉的日子老是过得缓慢,过了几日,密太妃遣人来接,香玉恋恋不舍地告别曹府世人,跟着两位嬷嬷回了贝勒府。
天佑已经十五,在汉人眼中,许是还是半大孩子;在蒙前人看来,已经是大人了。
虽说他们两个没说甚么,可苏德也看出这兄弟两个的豪情是真好。
虽说分开三年,有些陌生,可到底是打小一起长大,没两日便又规复如初。
恒生固然是生母不明的世子庶子,可也是苏德的小主子。
他神情更加慎重,对曹颙道:“曹大人既是去了王府,可否听到王爷说过,皇上筹算如何措置世子?”
曹颙冷哼两声,道:“苏大人还需慎言现在乱世承平,皇上身边多贤臣,谗言之类的话,苏大人还是切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