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闻言,深思半晌,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儿事,信物不信物的,倒是扯不上。”
他故意想要调侃一句,但是想着曹颙的脾气,向来是端庄的,话到嘴边只换来“呵呵”两声。
马俊听了,不由呲牙,道:“孚若这是大早上就醉了,我甚么时候添了个女儿?即便现下有个妾双身子,也不过三月,谁晓得是闺女,还是儿子?”
马车上,窕娘的心“砰砰”直跳,抿着嘴不言不语。
当时马俊之父任江宁知府,同这崔府丞是上下级。崔家故意攀附上官,透着攀亲的意义。马知府不喜崔府丞的品德,婉拒了这门婚事。为了这个,两家还闹得不痛快。
曹颙晓得,李氏多数是为了高太君的病。他叹了口气,进了院子,入了上房。
若非风骚荒唐,他也不会在未娶正妻前,就纳十来房侍妾,添了5、六个庶子、庶女。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过夜就不必了,这窕娘生父,许是我熟谙的同亲,虽说现下还非常必定,多少却要照拂些……”
李氏的脸上多了几分光彩,用力点点头,道:“恰是这个事理,恰是这个门路……”
虽说马宅分两处,曹颙却不会找错。
心中挂念着此事,次日一早,在去衙门前,曹颙便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前去马宅。
待曹颙梳洗结束,初瑜才打发了丫环,开口问道:“阿谁女人,莫非是魏五爷的血脉?”
“丧事?”马俊有些含混:“甚么丧事?”
曹颙却不焦急说话,只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小厮。
厅上只剩下二人,曹颙才道:“恭喜天成兄,又添了个女儿。”
曹颙点头道:“事急从权,有何不便宜的?李宅那边虽有舅母上了年纪,两个侄媳妇又年青,母亲畴昔照顾外祖母,说不定她们还要松一口气。”
张义返来传话,只说是老爷故交之女,请初瑜安排两个老成的嬷嬷陪着安设几日。
赫山倒也并没有醉胡涂,多少还挂念着顾及些曹颙的名声,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赎买。而是将老板唤到温馨处,才许以金银。
马俊是儒家后辈,伯父又是礼部侍郎,行事早有法度。
曹颙听了,心下一沉。
倒是为了这一句话,也使得他明白不能将窕娘随便留在堂子这边。
“那窕娘的身契……”曹颙沉吟着说道。
看到曹颙的时候,赫山眸子子乱转。
曹颙的故交,初瑜大多熟谙,此中以风骚著称的只要江宁魏信。
赫山倒是坚不肯受,瞧那意义,曹颙再啰嗦,就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