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道:“公子说的是。但广东地囤货和别处罚歧,都是些洋货,那些巧件物什不提,很多金银锻造,便是化了铸些别的,也是值钱的。并且只要不是吃食衣料,放不腐、存不坏,若本地行市不好,转运外埠卖去,不过量搭些运费,也不会赔在手里的。只是差一个压本钱,要不如何想着压江家的银钱呢!”
实在,在李煦心中,对曹寅用自家银钱还亏空之事,多少有些不满。总以为,这般造作,只会使得他报酬难,落得众口抱怨。如许公然显得曹家的忠心,却让其别人家难做!别人是卖不卖自家产业呢?又有几家有曹家这般地家底。能够说还就还上的?
曹颙想起去了姑苏的庄常,想起一事,昂首问道:“父亲,对于姑苏母舅那边,您有何观点?”
魏信内心也是非常对劲的,策画地东西更多:“公子可知。这场珍珠会里六合钱庄共假贷了多少银子给珠商?”
考虑了一会儿,曹颙提出本身的建议:“父亲,外祖母膝下只要母亲一个,又没有其他骨肉,是不是也该接到我们府上。让我们尽尽孝!”
曹颙和魏信相视一眼,正待开口说话,屏风内韩江氏却抢先开口:“此次蒙曹公子与魏五爷不弃,让我们六合钱庄参与这桩大买卖,小妇人感激不尽,大恩必当后报!这盏酒先干为敬,还盼今后两位多多照拂我们。”
李煦却没有涓滴忧愁,当初是为万岁爷南巡拉下的亏空,现在有盐课的银子补上,不是刚好吗?归正都是皇家地差事,万岁爷还会究查不成?再说,之以是安排他与曹寅轮番兼管江南盐课,不恰是为了让他们早日还上亏空。
无债一身轻。曹颙看了魏信报上来的账簿,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多了些许笑意。那把悬在头顶的利剑终究移走,接下来几年里,再攒些家底,本身就算是完整没有可担忧的。
曹颙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一年运往广东的洋货数量都是有限的,没那么多货源,就不会呈现挤兑市场的环境。并且,就算广东本地供大于求,就全部中国而言,需求量仍远弘远于供应量。到时候转运出去不过是少赚些罢了,亏蚀的能够性确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