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虽说得理直气壮,何如恒生是不信的。
比年幼的天宝也少了几分调皮,乖乖地跟在长生身边,听叔叔讲年兽的故事。
见婆婆神情恹恹,初瑜少不得低声安慰一番。李氏也不肯坲了媳妇美意,强打起精力,问了两句儿子的动静。
本年的年夜饭,因李氏服丧的原因,摆在梧桐苑。
恒生眨了眨眼,深思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大哥提及招标,但是担忧户部流标,父亲受惩罚?”
都城,曹府。
见恒生干脆利索,天佑也添了几分豪气,道:“没错,我们渐大了,也不能老让父亲护着,也到了回护父母的时候。”
恒生用力点点头,道:“恰是,恰是。”
恒生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大哥仿佛有苦衷,但是担忧春闱?”
他直起腰身,神采庄严,道:“哥哥说得没错,二叔、五叔不在京中,四叔的翰林官清贵是清贵,却也帮不上父亲。我们做儿子的,即便力量再微薄,也要尽尽力,保护父亲。”
对于她来讲,儿子就是她的主心骨,儿子不再身边,总感觉不结壮。
“父亲若不是好官,谁还能算是好官?”提及这个,天佑握着拳头,带了几分忿忿,道:“不管父亲做如何想,身为人子,我却不能坐视父亲被肆意诽谤……”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兄与弟(求保底月票)
不但仅需求大量银钱打底,还需求抬出恒生的身份。
对很多士子来讲,这都是一个坎。
如果从这两处凑,十万两银子也不是难事。
提及对父亲的尊敬与保护,恒生这个养子,并不亚于天佑这个亲生子。
方才没有同恒生直说,是怕弟弟感觉他啰嗦。
曹颂轻咳了两声,对那女子摆摆手,道:“夜深了,你先出来里屋给大老爷铺床。”
不说都城这兄弟两个嘀嘀咕咕,想着如安在父亲不在都城的时候,为父亲撑脸面;江宁那边,曹颙的神采儿,已经跟调色盘似的。
恒生带了几分猜疑,看着天佑道:“哥哥竟哄我,那么多银子,要如何预备?”
恒生露了一面,跟几位大管事道了乏,请他们带着阖府下人退席。他则在本身屋里,摆上从曹府带来的小食,令人温了一壶酒,同天佑两个吃酒守岁。
见曹颂笑得贼贼的,曹颙哭笑不得,低声喝道:“你真喝多了不是?闹这些幺蛾子何为?”